这一句话可提醒了冯氏。
冯氏看着前方的虚空点着头;“她县主可是县主了,阳儿完全可以娶了她,还能混个差事当当。”
这样不仅解恨也断了陆巡的念想,到时候看陆巡还怎么忤逆她。
何婉诗听了心中大喜,问道:“可是人家是县主,能嫁给哥哥吗?”
冯氏仰着脖子道:“我亲自去说媒,不怕她不答应,就算她不肯,钱守业也得给我这个面子。”
冯氏还没上门,钱锦棠就迎来了另外的媒人。
过了五月,六月初二是个好日子,是钱渊迎娶安庆公主的日子。
钱锦棠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等着迎接娘亲进门。
本来皇上赐了公主府,但是本朝的驸马和公主是不住在一起的。
活的都不住一起,何况还死了一个。
皇上允许钱家在钱宅成亲,把公主娶进来。
吉时定在下午,但是上午也会很忙。
因为今日来的亲朋好友不会少了。
钱锦棠还有一个过继仪式,她要准备的东西更多。
用过早饭,她准备去钱守业那边问一问祖父要交代什么,免得她忘了。
没等出门,出去巡视的梨梨回来了,对她说:“三小姐发脾气不肯吃早饭,把房里的东西都给砸了,有些住的近的亲戚都听见了。”
这次婚事钱家老家来人了。
钱守业特意告诉那边家里没有当家主母,所以老家两位婶子和一位嫂子在暂时主持中馈,他们都住在后院,钱美宜如果闹大了,人家都能听见。
桃桃愤愤不平道:“往天没见她闹事呢,大喜的日子她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想引人注意好家丑外扬?”
毕竟何氏是钱锦棠杀死的,这件事钱家内部人可以知道,告诉了外人钱锦棠的名声就毁了。
钱锦棠捡起梳妆台上的团扇扇了两下:“过去看看。”
钱锦棠到了钱美宜的房里一看,这人头不熟脸不洗趴在炕几上干嚎。
地上都是碎片,下人一个没有估计是被她打走了。
真是一片狼藉。
桃桃都看不下去了,叫来一个下人收拾。
钱美宜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我的房间用不着你们管,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收拾出一块空地,钱锦棠走过去站到钱美宜对面:“听说你不肯吃东西,是想把婶子嫂子他们都引过来吗?”
“怎么样,你怕了吧?”钱美宜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何氏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她整个人有种很阴郁的气质,但是钱守业对她的管制却一点没让她长记性。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你还不了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出吃饭梳洗”
“别做梦了。”钱美宜冷笑:“你娘鸠占鹊巢占了我娘的位置,你还想让我给她磕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就是钱美宜今天敢放肆的原因。
安庆公主进门,她作为继女也要给牌位磕头。
钱锦棠的耐心却是有限的。
她抬手就给了钱美宜一巴掌。
钱美宜气的捂着脸跳脚:“你凭什么打我,你害死了我娘还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