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觉得这人很可笑。
如果不是何氏,她老早就是县主了,这个人害死了她娘,耽误她的一生,还问她凭什么?
“可能凭我不是你生的吧。”钱锦棠冷笑。
因为圣旨直说将她过继给母亲,没说是生身之母,她讲话就要有顾忌。
也知道誉王是利用皇上信道这个弱点张神弄鬼才得到今天这个局面,皇上可不知道还是公主的人真的是钱渊。
“如果我是你生的,就肯定不能当县主。”
但是她知道何氏能听懂她的话。
何氏有些绝望了。
心里只剩下这两句话,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
知道钱锦棠是不会再原谅她了,但是她辛辛苦苦经营来的这一切,她不能拱手让人,更不能让奸生字高她一头。
何氏拿着金簪对准自己的喉咙看下钱守业:“爹,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才是原配,我才是,皇上怎么可以如此仗势欺人?我不答应,我死都不会答应,如果你们一意孤行要取安庆公主进门,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娘,你别冲动了。”钱美宜急得哭了。
钱渊犹犹豫豫想要求情。
其他人都不为所动。
钱守业直接道:“那你就去死吧!”
他们想弄死她还来不及,自己撞到枪口上了,那岂不是死了更好。
何氏一张精致的小脸梨花带雨,放下金簪道:“我是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反正我是你们家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如果二老爷敢停妻另娶,我就去敲登闻鼓!”
登闻鼓是鸣冤鼓,直接击给皇上听。
几百年也没响过一次。
但是她肯定要去,肯定要去的。
凭什么她是原配夫人却要给安庆那个贱货让位?
是她害死她的没有错,就因为这个她就要当她妹妹了?
绝对不行。
好在当时弄死了贱货,不然人活着更要踩她一头,那不是气死她了。
钱守业看何氏愤愤不平的样子气的只翻白眼,冷笑道:“你要不提,我可能还不会除此下册,既然你要我钱家不好过,那你就干错永远也别出去了,还敲登闻鼓,你省下力气拍窗户吧。”
说着站起来叫着儿孙:“走。”
并对彪叔交代:“门窗都给我订死了,嘴巴这么厉害,先饿个三天再说。”
钱渊还没张嘴,钱守业倏然回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敢求情,别看你现在当了驸马了,我照样打你,不信你试试。”
钱渊好冤枉啊,他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可也知道何氏吃里扒外勾结外人陷害钱家不可原谅,他怎么敢求情呢。
可他有些话必须要跟钱锦棠说。
等人散去后,钱渊跟着钱锦棠来到钱锦棠的海棠馆。
新搬家他还是第一次来,看着院子里的莳花和草木,他心里有些冒酸水,这院子打理的漂亮,肯定是老爹特意照顾女儿的,可是他也是老爹的儿子啊,他有喜欢这些东西,老爹怎么不给他好好弄弄院子。
人比人的死,儿子比不过孙女,你说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