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的经验,无论是刘晓天还是秦雯,干起活来倒是有模有样,收钱记账、组织顾客抽牌,统计数字发放奖品,都干得相当不错。
而今天前来他们摊位抽扑克牌的职工与家属,却是依旧热情不减。
白泽他们昨天送出去的奖品,一共才价值四十三元,除去一瓶魔都牌的雪花膏价值二十块外,最贵的奖品也就是几瓶健力宝了。
其他都是根本不值钱的果丹皮、泡泡糖以及无花果之类的玩意。
但即便如此,受那台燕舞牌收录机的诱惑,前来花钱试试手气的人却也不少。
忙乎到八点来钟,围聚在摊位旁的人群依旧热闹,这时四个小年轻挤进了人群。
抬眼一瞧他们的模样,白泽倒是乐了。
呦呵,没想到这年头居然也有杀马特出没了?
这四位小年轻,全都将头发染成了一头黄毛,一看就不是长江机械厂的人。
作为三线企业,厂里无论是新进厂的青工,还是一众厂子弟,白泽还真没见过有将头发染成这样的。
工厂里的老师傅,可是绝对看不惯这种黄毛的。
哪个青工要是敢把头发染成这样,他师傅就敢拿剪刀把他头发给绞光了。
厂子弟也是同样的道理,要是有不怕被家长揍死的,大可以试试。
不过长江机械厂的生活区素来热闹,彰明县里不时也有小年轻跑来玩,倒也正常。
白泽也没将这四位小年轻放在心上,哪怕他们是彰明县内的小混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彰明县可没人敢在长江机械厂内找不自在,那纯属作死。
用那句霸气台词来说,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所以彰明县的小年轻,即便跑来长江机械厂玩,那也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小屁孩,你们这个抽奖,真是一块钱抽一次,抽中了就给收录机?”其中一个黄毛语气很不客气的出言问道。
白泽懒得与他计较,点了点头。
却见那四个小年轻对视一眼,互相打了个颜色。其中一人伸手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零钱。
“来,给老子们抽一盘!你个瓜娃子要敢骗老子,小心老子掀了你的摊位哈!”
对方这番态度,顿时引得周围一众长江机械厂的职工与家属不满了,纷纷出言斥责。
“你们几个想干嘛?不长眼睛看看,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哪里来的小赤佬?跑来我们长江机械厂搞事情?”
“呦呵,挺横的啊!你瞅啥?再瞅一个试试!”
“几个瓜娃子,会不会好好说话?”
一时间,南腔北调的骂声差点把那四个小年轻给骂懵了。
长江机械厂的职工,大多都是车间里干活的工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肌肉发达。
而那四个黄毛,在他们面前就跟小鸡子差不了多少。
刚刚态度还略显嚣张的四人,立刻便怂了。
“我,我们没说什么啊,我们就是来玩玩,没,没想惹事。”
这四人低声辩解一句,却也不肯走,只是不断催促白泽快点拿扑克牌给他们抽牌。
这倒让白泽不免有些起疑心了。
奖品就算再吸引人,这四个黄毛也不至于在这般众人怒怼的情况下,还要坚持试试手气?
难道这几个货,还有什么其他心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