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卢象升的担忧,陆凡没有给与答复,因为杨万里直接给与了回答。
“卢大人多虑了,你觉得是那些儒家学子的血肉之躯硬,还是我大同军的火铳更强?”
闻言,卢象升心头一阵冰凉。
抬头看向陛下,但见那年轻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于杨万里的说法,很是认同。
“陛下,那些,可都是些读书人,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没必要行杀戮之事吧?”
陆凡摇了摇头,“在朕眼中,只有守法与违法,不会因为他们是不是读书人而高看一眼。读书人犯法,难道就可以免除罪责?”
“朕可以允许学子合理的表达自己的诉求,但绝不允许聚众作乱,胆敢有冲击官府、迫害百姓者,一概以乱贼论处,格杀勿论!”
“在朕这里,可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
“十人,百人,千人,万人,在朕眼中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是作乱者,尽皆可诛!”
卢象升不再说话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眼前之人,可不是崇祯帝,而是新朝开国太祖。
任何一个打下天下的开国太祖,哪个不是一言九鼎拥有无上权威?
比之动辄便杀人抄家株连九族的明太祖朱元璋来说,大乾皇帝陆凡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至少在陆凡这里,只要遵纪守法,按时缴纳赋税,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大商人,最起码不用担心突然被押入天牢给砍了。
这一点,在大同镇已经得到了验证,那里的百姓商人,在不违背律法的情况下,陆凡对于他们,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很宽容的。
这场大朝会,从早上开始,一直持续到午时,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新朝初立,第一次朝会,需要讨论确定的东西太多了,单单只是关系到民生恢复生产等政策,就足足颁布了十多条。
尤其是其中一条,鼓励全国各地百姓开荒,所得田地,尽归百姓所有,更是免除开荒田地两年的赋税。
单单这一条,朝堂上,一些前明的官员们心中便明白,新朝的立国根基算是稳了。
对于土地,百姓渴望到了什么程度,任谁都清楚,而对于能支持百姓开荒,能让百姓获得田地的朝廷,百姓们能不支持?
其中一条政令,更是令不少前明官员无语。
在陛下的旨意中,田地是用来种的,不是用来荒芜着的。
按照陛下的说法,来年开春,荒芜无人耕种的田地,一概按照荒地来处理。
任何百姓都有权力耕种,而谁耕种,那就属于谁的地,地方官员需在最短的时间内办理好地契。
胆敢偷奸耍滑拖延不办者,一概按照渎职处理,将由锦衣卫捉拿归案!
这一政策,对于百姓来说,自然是好到不能再好,但是对于拥有数千乃至数万亩田地的大地主们来说,简直要哭死在厕所了。
陛下这政策,虽然没有明说要打土豪分田地,但实则也差不多了。
毕竟地主家里地再多,也是需要人种的,而新朝政策一出,谁还愿意跑去做佃户?
自己开荒弄点田地传承给子子辈辈,他不香吗?
为了确保事关百姓民生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