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疑惑的看着燕丹,不明白燕丹此举为了什么。
“老师所言的合纵之论虽好,却不现实,若是各国可以彼此信任,又岂会有如今的秦国,何况韩赵两国已灭,各国对秦国的恐惧更甚,这种情况下,各国生怕被秦国盯上,又岂会协助燕国。
唇亡齿寒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可道理只是懂了,却又有几人能做。
想要改变燕国的命运,天下人的命运,只能兵行险着!”
“你想做什么?”
鞠武脸色微变,沉声的询问道。
燕丹却是不急不缓的说道:“老师可曾记得田光,当初老师将其推荐给我,他给出了一个办法,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随着燕丹缓缓道来,鞠武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燕丹。
鞠武从未想过,燕丹等人竟然谋划了这么大的事情。
刺杀秦王嬴政。
“此事若是失败……”
鞠武忍不住说道,想到失败的后果,心中就一阵发凉。
燕丹却是极为平静的说道:“老师,韩赵两国已经被秦所灭,秦国下一个目标不是燕国便是魏国,我们没有时间了,想要改变燕国的命运,唯有如此,纵然粉身碎骨,弟子也不惧!”
鞠武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些什么。
燕丹所言的方法何曾不是一个方法,只是成功与失败的代价都太大了。
这是拿一国当做赌注! ……
蓟城。
秦国精锐护送的马车缓缓驶入燕国王都之中,沿途燕人看着车队和秦国士卒,不时窃窃私语,似乎再拿燕国的士兵与秦国的士兵作比较。
一处酒楼。
二楼临窗的位置,一名气质洒脱,面容俊朗的青年正斜坐在窗口上,手中拿着酒壶,耷拉着脑袋,看着缓缓穿过街道的马车,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片刻之后,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同时,一名儒雅温润的白衣男子也是走到窗口的位置,看着车队,皱眉说道:“秦国的人,他们这个时候来燕国所谓何事?”
“自然是找麻烦,燕国太子前段时间收留了秦国叛将樊於期,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荆轲抬起酒壶,甩了甩,直至最后一滴酒滑落,将其接住,才懒洋洋的回答了身旁高渐离的问题。
高渐离皱眉,有些不解的询问道:“燕国太子为何如此不智,这等时期竟然招惹秦国,给秦国攻打燕国的口舌。”
“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你觉得燕国太子不智,却不曾知晓他在谋划些什么。”
荆轲脸上笑意收敛,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去的马车,平静的说道。
“那你知晓?”
高渐离反问道。
“我就是一个酒鬼,我哪里知道~”
荆轲瞬间面色变化,一副我啥也不清楚的表情,笑道。
高渐离似乎也清楚荆轲的脾气,根本不打算询问什么,似乎对荆轲的秘密也没什么兴趣,转身便打算离去。
“额,你不多问一句吗?说不定我就说了!”
荆轲顿时挠了挠头,干笑道。
高渐离收拾好自己的琴,淡淡的说道:“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荆轲顿时大笑一声,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高渐离身旁,搂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与我就是性格相投,知我心中所想!”
“……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高渐离将荆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随后说道。
“额?为何?”
荆轲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的说道。
高渐离平静的阐述道:“我的钱都被你拿去喝酒了,现在的我身无分文,需要去赚钱。”
荆轲顿时尴尬的笑了起来,随后连忙说道:“怎么赚,我与你一起?”
“给人弹琴。”
高渐离冷淡的说了一句,便是抱着自己的琴走出客房。
显然他是打定主意不和荆轲继续厮混了,因为容易饿死。
有的人喝酒就能填饱肚子,高渐离显然不是这种人。
荆轲一脸僵硬的目送荆轲离开客房,旋即苦笑了起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这是被嫌弃了?不就是钱吗……”
说完,他也是摇了摇头,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再次走到窗口的位置,看着车队的位置。
“分开也好~”
荆轲低声自语。
最近几日,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
这便是未来的首都啊,现在还真是一般……洛言通过车帘也是在打量着这座古城,论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来燕国王都,后世倒是没少去首都,不过两者显然没有可比性。
“燕国的风土人情不怎么样~”
洛言沿途打量了一下燕人,心中评价了一声,比起韩国的水润,秦国的狂野,魏国的温婉,赵国的细腻,燕国的少了几分吸引力。
这也许和洛言成熟了有关系。
毕竟是要当爹的人了,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回想过去,那每一夜都是他逝去的青春,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你永远回不到曾经的那一刻。
大司命俏脸还带着些许红霞,轻咬着嘴唇,冷魅的眼眸之中夹杂着些许荡漾的妩媚之意,同时动作麻溜的收拾残局,这事情也只能她做,你还能指望洛言这厮能做什么吗?
洛言这厮向来管炮不管收。
“燕国对咱们不太友好啊~”
洛言放下了车帘,目光平静的看着大司命,表达了自己的总结。
说的你对我很友好一样……大司命斜睨了一眼洛言,只是一眼屁股便是被洛言抽了一下,顿时吃痛的轻咬着嘴唇,羞怒交加,偏偏又提不起力气。
“小心点为好,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不可大意。”
洛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在大司命点头的同时,耳边又想起了洛言的话语:“所以今晚和我住一起,我怕你有危险。”
大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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