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没再那么油光发亮,脸也憔悴得不成样。
徐方才看到跟来的陈有彪,很是忌惮地说道:“这个大个子就不要进来吧,陈有辉,我只约了你一个。”
“这是我的保镖,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我走了。”陈有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假意要转身离去。
徐方才脸色难看,你家就一个破红砖厂,乡野孩子,还保镖,呸,真当自己富家公子呀。
没办法的徐方才,只能连忙低头挽留道歉,这才三人入座。
徐方才先端起酒杯,说道:“陈,陈先生,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被刘大巴子蒙骗才会和你家有点小误解,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帮我找黎行长美言几句。”
“我有眼无珠,得罪了你,我先自罚三杯,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事情过后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家要贷多少款尽管来找我。”
说完,徐方才连喝三杯。
陈有辉忍俊不禁,想起后世的一个梗,诸位同僚,这次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
但他不是体制里的人呀,陈有辉很是不屑的表情,嚣张地说道:“徐方才,我家差点破产,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特意给我寝室长打电话,你可知道平时我可不敢麻烦他的。”
马德,果然,我说一个乡村孩子哪来的关系省里打招呼,原来走狗屎运有个好室友,老子当年读书的时候怎么没碰到。
脑补完剧情的徐方才连连道歉,“是是是,之前是我不对,都是刘大巴子诱骗我的,我也是受骗者。”
说着,徐方才从脚底下拿出来一个黑色袋子,啪的一下放到旋转的玻璃桌上。
“那个,陈先生,这里是三十万,算我的小小诚意,送给你全家压压惊的。”徐方才肉疼的说道。
马德,我也才收刘大巴子三万好处,现在要出血三十万。
说完,徐方才还把黑色袋子拨开了点,露出里面一大片的红灿灿。
陈有辉瞬间眼睛发亮,咽了咽口水,结巴地说道:“都,都是给,给我的?”
连一旁的陈有彪也是目光移不开,这两天是赚了一些,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太夺目了。
徐方才鄙视着,乡巴佬,没见识走狗屎运的乡巴佬。
徐方才笑道:“是的是的,都是给你赔礼道歉的,到时希望你跟黎行长解释一下,我和你家都是误会,之前的贷款也是下面员工做的,都是刘大巴子的陷害,我也是受骗者。”
“确实,刘大巴子太可恶了,这么坑害我家,你如果真不知情的话,那刘大巴子逍遥法外,你受牵连倒霉确是不应该。”陈有辉感同身受地说道。
“是的是的,刘大巴子才是主谋,我是冤枉的,你得帮我解释清楚哇。”徐方才连连点头,暗叹这小子太上道了。
陈有辉为难起来,考虑了半天说道:“这样啊,那我电话问问。”
说完,陈有辉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然后跟手机对话起来。
“喂,老大,是我,事情解决了,谢谢你了……再找你说个事……对,对……是这样的……好,我知道了……”
电话打完,陈有辉摸了摸脑袋不存在的虚汗,唏嘘道:“差点被骂死,被我老大说见钱眼开,说他的面子可不止三十万,哎!”
徐方才急了,不疑有他,连忙劝道:“陈先生,不能这么说的,你老大那从小是富贵荣华高高在上,自然是不理解三十万在乡下的含义,你要多解释下呀……”
陈有辉喝了口饮料,打断道:“徐行长,别急呀,没说这事不成,虽然我老大骂了我一顿,但也知道我缺钱,也算是同意了,只是让我再给黎行长打电话问问意见。”
“啊?”徐方才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假仁假义地说道:“是要给黎行长打电话说说,毕竟这件事是他在执行。”
“放心,我老大的话还是很管用的,黎行长还是很会给面子的。”陈有辉高傲地说着。
陈有辉又当着徐方才的面拨打了一个备注黎行长的电话。
电话打完,陈有辉又是脸色暗了下来,很是为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