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凤吟拿着饴糖回来,递了一块给男人:“喏,放嘴里压压苦味。”
男人也不客气,那药确实苦得难受,接过饴糖便丢嘴里,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凤吟看着男人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里佩服得不行。
她虽也能做到遇事淡定从容,但绝对没男人这样的功底。
微微沉吟,凤吟并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另外找到个切入的点:
“你对老二两口子的惩罚不错,以后再有人犯错,还这么收拾他们。”
张逸鸣表情柔和,眸光却充满穿透力的看着她:
“你也不简单,能轻易让老二媳妇将自己的打算全盘交待出来。”
凤吟则娇羞的笑了:“还不是夫君教得好。”
“若没夫君细心的教导,我还不是和其他乡下妇人一样,当个什么都不懂的愚妇。”
张逸鸣研究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倏地笑着转话题:“昨儿听你说想让老大老二入学堂念书?”
凤吟:“……”话题要不要转得这么快?
她表情讪讪:“我这不想着,家里就宇儿一个读书人,不太保险,想给咱家多加几道筹码。”
张逸鸣:“可是咱家这条件供宇儿一个都困难。”
“何况,如今你我都在喝药,哪都是花银子的地方,只怕没那个能力供三个读书人。”
说话时男人的目光始终温和看着她,似是想看进她心里般。
凤吟听着男人明显试探的话,微低下头,细声细气的道:
“夫君,这两天我才发现,那原本被我忽略的卤味竟十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