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惠姝,走,和娘端饭去。”
“诶娘,这就来。”
在一旁缩成鹌鹑的张惠姝突然听到母亲的话,吓得一个激灵,却片刻不敢耽误,连忙应着跟了上去。
目送女人带着便宜闺女离开,张逸鸣摸着下巴收回目光。
只是当手触及下巴上那把胡子时,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这一幕,看得张星河和胡氏心里都是一突:
要糟,老爷子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胡氏吓得整个人缩着脖子,浑身颤抖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从来不知道,婆婆和翁爹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死她也不敢打那方子的主意啊。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因为此事,让身边男人厌弃了我,我还能去哪?
胡氏越想越心虚,越想胆越寒。
冷汗随着胡氏的心思,无声无息冒出来,瞬间便湿透了贴身衣衫及额前碎发。
张星河并不比胡氏好到哪去。
尤其是想着父亲刚刚那嫌弃的眼神,他的心差点就蹦出嗓子眼了。
胆怯恐惧中,张星河有个绝不能放弃的底线:无论如何,自己二房都绝对不能被爹娘赶出去。
否则,自己在村里不但直不起腰做人,更重要的是,娘亲拿出卤味方子,家里日子眼看就越过越好了。
若今天真被爹娘赶出家门了,未来家里的日子过得再好,也与他们二房没关系。
那可不是他张星河乐意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