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说起烟九娘,李彦心里颇为不爽,每次都是派王大郎过来指手画脚,而且每一次的语气都像命令一般。
比如搬家这事,“要您立即动身”和“请您于近日动身”,意思都是一样的,却偏偏选择强硬的口吻。
哎,倒插门难啊……
“王大哥,回去告诉九娘,我已经再做准备了,只是还没有雇足马车,再有俩天时间,应该就可以了。”李彦捏着扇子道。
王大郎也听出李彦语气不对,笑道“我家姑奶奶行事风格一向如此,不止对姑爷您,对整个烟家老老小小皆是同样语气,但王大能看出来,姑奶奶心里是迫切想见到姑爷,才要您立即动身的。”
听到王大郎这么说,李彦的心里多多少少宽慰一些,挤出笑容道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这边要带的东西太多,又不想分很多次搬,所以需要的脚力,车夫自然多些。”
“小人冒昧的问一下,您需要多少辆马车,也许和盛苑能帮上忙。”
李彦邹眉沉思一下,问道“二哥,范二估算是多少来的?七百七十辆还是八百七十辆?我这天天背书,脑子都背傻了。”
“开始预算是九百辆左右,可您说要把张府的物件也一并带走,就增至一千一百辆,昨日我问了一嘴,范二说还差二百多辆,周边已无马车可用,正让工匠们加紧赶造,估计有三俩日便能造好。”陈鹤道。
听到一千一百辆马车,王大郎脸上的肌肉不禁抽动一下。
一辆马车的总长是七米,车与车相隔三米,算下来一千一百两马车头尾距离是一万一千米。
而且,运物资的马车多是三匹脚力,就是这三千匹马,也不是有钱便能办到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倒插门姑爷的势力又壮大了很多,如果不算财力,只说能力的话,几乎可以媲美烟家了。
可是,如此张扬的进京,也太惹眼了些。
想到这里,王大郎出言提醒道“那个,姑爷,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彦豪气道“尽管讲。”
“那个,一千多辆马车同时进京,是否太过于招摇?京都不比其他,那是天子脚下,皇亲贵胄云集之地,无事还要避让三分,若姑爷做出这般举动,免不了会被御史台盯上。”王大郎劝道。
陈鹤道“王先生放心,我们有想到这些,已在京南小王庄置下宅院,做为临时落脚地,然后分批次进入,一天只进百余辆而已。”
听完,王大郎才点点头,可能意识到自己操了不该操的心,识相的不再言语。
李彦及时缓解尴尬,问道“御史台是什么衙门?”
王大郎拿出在烟家该有的礼仪,不再抱有京都人优越的心态,恭敬道
“回姑爷,御史台负责纠察监察,弹劾百官,肃正纲纪之责。通俗的讲,就是挑毛病,上督皇族,中治官吏,下正平民,常常小题大做,风闻而动,就是圣上对其也颇有忌惮,官员若是被盯上,便是脱层皮能解脱出来,也大呼万幸。”
李彦啧啧俩声,道“真是难,这些人能不能用钱收买?”
“哈哈。”王大郎笑道“若能用钱解决,那就好了,这些人皆是两袖清风的清官,正所谓正人先正己,执法犯法,哪有这等道理?”
李彦嗤笑一声,认为王大郎还是见识浅薄,做这种事完全不需要道理,知法犯法,执法犯法,一点都不稀奇。
他一直认为,世界上就没有不爱钱的人。
所以并不同意王大郎的观点,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点点头,又与其聊了些东京的奇闻异事,市井文化,然后一同用过晚饭,才各自散去。
李彦拉着李瓶儿走在宅子里的人造水塘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印出晚霞的余晖,不时荡漾出层层红鳞,二人的心情惬意自在。
“相公,以后如这般安静的日子恐怕会很少了。”李瓶儿依偎在李彦的怀里,伤感道。
李彦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是担心她的宠爱会被烟九娘夺走。
而且得知李彦要做烟家倒插门姑爷的时候,气的哭了好些时日,险些绝食自杀。
还是李彦用尽浑身解数,深入浅出的为其开导,几乎把脑子里所有开放的思想全部灌输给她,才化解掉这次危机。
但导致的下场就是,李瓶儿知道了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制,女权主义,等等让李彦头大的东西。
“不如我们不随车队走,扮成行商,也好走一路玩一路,你觉得呢?”李彦心血来潮,激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