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请问,你家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
这话落在年轻男人的耳中,仿若天音,他顿时大惊,问道,
“你您怎么知道?”
老道笑了笑,
“我怎么知道不要紧,该怎么办要紧。”
男人恍然大悟,
“对对对,您快请进。”
年轻男人正是小孟玥柔的父亲,他赶忙将道士请进家门,随即朝屋子里喊道,
“妈!”
“哎,怎么啦?”妇人走出来。
“这位大师,知道咱家的事儿!”男人很是激动。
“真的吗?”妇人眼中露出惊讶。
“真的嘞!”
“哎哟,大师,您要是有办法可得帮帮我那个可怜的孙女儿!”妇人红了眼,立刻走上来,可见她的心疼。
“好好好,你莫着急。”道士回答。
这一个多月来,孩子的情况是越严重了,原本以为只是晚上哭累了没睡好,所以孩子白天爱睡觉。
但现在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全部都在睡觉,饶是再心大的人也不会觉得这样正常了。
但无论什么办法都想了,求医、拜佛,可就是不见孩子好起来。
孟家人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孩子的爷爷这时听到声音,也走出来,问道,
“怎么了?”
“爸,这位大师说不定有办法,他知道咱家的事。”
“大师?”他看了一眼老道,确实挺像个样子。
但前些日子急病乱投医,在外面找了个所谓的大师来这为孩子诊断,但还好这家人也不笨,看出他只是为了骗钱,就把他请走了。
所以这会儿孩子的爷爷对这大师可没什么好感。
在他看来想要知道自己家的事儿,随便问问邻居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老人摆着个臭脸色,问道,
“不知大师怎么收费?”
道士笑了笑,
“不收钱。”
妇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老头,翻了个白眼,
“你一边去!”
然后转头对着道士,“大师,您别理他。”
“无妨无妨,先看看孩子吧?”
“哎哟,好好好!”妇人连声应道,接着吩咐自己儿子,“赶紧帮大师接下身上的包袱啊!”
“哎!”男人应允,伸手就要帮道士接下包袱。
“不必不必。”道士推脱着,自己把包袱拿了下来。
男人固执,硬是要帮忙接手。
见此,道士也就不再推脱,只是说,
“东西很重,你注意点。”说着道士就放了手,跟着妇人走了进去。
“没事儿!”男人一脸不在意,心想着你背得这么轻松,怎么可能有多重。
然而等道士完全放手的时候,那重量一下子压在了他手上,猝不及防之下他身子一沉,差点没接住,硬扛着才没丢下。
男人父亲在身后看得直皱眉,
“这么没用!”
“爸,那你试试。”
老人撸起袖子,就要接手,男人将包袱交给他。
“哎哟!混小子,你就不能轻点?你想砸死你老子?”老人怒道。
道士跟着妇人进入一间屋子,
里头摆着一张床,一个年轻女人正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孩子。
女人两眼通红,满脸疲惫。
“妈。”
见到妇人走进来,女人打了一声招呼,便不再说话。
“娟儿啊,你让大师给小柔看看。”
妇人看见自己儿媳妇每天魂不守舍地,也很是心疼,但又不好劝,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况且就连自己每天也是愁眉苦脸,为自己的孙女念佛求平安。
“大师,麻烦您了。”
道士点了点头,走上前来。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小孟玥柔的额头,接着拿出她的左手,为她把了把脉,再然后轻轻拉开她闭着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大师,怎么样了?”女人急切地问道。
道士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起身绕着床走了一圈,四处看了看房间,问道,
“孩子晚上,有没有什么异象?”
“有,每天午夜都会哭醒。”
老道士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样啊,大师?”年轻女人带着哭腔。
“哎哟,娟儿,你别急。”老妇人连忙扶着她。
“莫急,办法还是有的,但要等到晚上,我才能试试。”
听到这句话,年轻女人身子一软,顿时哭了出来,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的孩子啊!”
她已经紧绷了太久,压力太大太大。
“会的会的,莫急,你也要注意身子。”
“那就拜托大师了。”老妇人连忙感激道。
这会儿孩子的父亲和爷爷也走了进来,听到道士说有办法,心中也是激动,
“拜托您了!”
“大师,刚才是我老头子瞎了眼,您别在意,只要您救我孙女,我给您跪下磕头!”
“唉,不敢当。”老道士连忙推脱,“我只是路过此地,既然有缘遇上了,自当为你们解决。”
妇人也算是的伶俐人,没被冲昏头脑,立刻问道,
“大师还没吃饭吧?”
“倒是还没有。”
“唉,好嘞,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忌口没有?”
“家常菜就可,酒肉也无妨。”说完还笑了笑,“嘿嘿。”
“好嘞,您先歇着。娟儿你在这好好陪着小柔。”妇人随即吩咐门口的两个男人,“你们别愣着,带大师去休息,茶水别忘了上,一个个都木头脑袋吗,还要我吩咐?”
“哎哎哎。”
“好好好,大师这边请。”
晚上,老妇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招待道士,甚至还上了自家酿的米酒。
老道士倒也没见外,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忌口。
桌上,趁着微微酒意,老人问老道,
“大师,您说我这宝贝孙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道士放下筷子,沉思了一会儿,没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这孩子出生时,是否也有异象?”
“哎呀!”孟家人大惊。
“我孙女出生后一个月都不会哭,直到她满月酒那天正午才开始会哭。”
老妇人连忙问道:“您怎么知道?”
老道回答:
“我只是猜测。”
然后继续娓娓道来,
“我今日傍晚行至你家门口时,发现你家里阴气深重,隐隐有破门之势,就斗胆敲门询问。我再观你孙女印堂、瞳孔、脉象,以及你所说的各种异象,推定,她应该是天生阴体。”
“阴体?”
“对,说白了就是,容易见到脏东西,也容易沾上脏东西,再加之是孩子就更容易被吓着。”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