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貌美有何罪过?其冰清玉洁,一心修炼,不沾尘缘。那些男人自己要对家师动心,自作多情,与家师何干?你身为长者,不但自己约束弟子无方,反而错怪他人。是何道理?”
“大胆孽障!”
梅尊者大怒,越发骂道:“你乃妖狐之身,窃服我云门宗灵根丹在前,不尊本尊在后。今日,本尊新账旧账一起算,灭了你又若何?”
梅尊者骂着,便要动手。
恰在此时,刘欣和林婉儿及时赶到。刘欣忙大叫道:“梅师尊手下留情。”
刘欣竟而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挡在白灵儿身前。其冒死维护白灵儿之意昭然若揭。
梅尊者不得不暂时收手,怒斥道:“刘欣,你胆敢以下犯上,维护这妖女?赶紧让开,否则本尊就替冲虚清理门户,将你一并处死,就是你的是师公刘一山也不会说什么。”
刘欣慌忙跪下,恳请道:“梅师尊,白姑娘是我们云门宗的客人,家师奉宗主之命,令弟子和师姐照顾白姑娘。就算白姑娘冲撞了师尊,也望师尊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才是。否则,如果白姑娘出了什么状况,弟子无法向师父交代。”
梅尊者怒道:“放肆!本尊修理这目无尊长的妖女,名正言顺,你竟然抬出宗主来压制本尊!看来冲虚太过懦弱无能,竟然将尔等纵容得无法无天了。本尊今日如果不教训教训你,假以时日,你恐怕连自己的身份都要忘了。”
林婉儿听梅尊者要教训刘欣,大骇,顾不得多想,竟然也飞身挡在刘欣身前,伏身恳请道:“请梅师尊息怒,刘欣并非有意冒昧师尊。况且,他长睡方醒,身体虚弱,断难承受师尊训笞。还望师尊饶他这一回。”
梅尊者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很好!没想到冲虚教出的弟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梅尊者说着,又冷笑道:“好你个林婉儿,打量本尊不知道你?你不思修炼,整日里想的尽是儿女情长,竟然把你那无耻的春心打到自己师弟的身上去了。今日更是不知廉耻,跟刘欣一起,在本尊面前上演这舍身护情郎的大戏,当真无耻之尤!你若是本尊的弟子,早被本尊打入十八层地狱,岂能容你如此春心泛滥?”
“梅师尊,您——”
林婉儿被梅尊者如此辱骂,又羞又恨,却又不敢顶嘴,只能哀叫一声,早已泪水涟涟,羞伏在地。
刘欣万万没想到梅尊者竟然会如此当众辱骂林婉儿,惊得一怔,顾不得羞愧,忙挺身道:“梅师尊,请您自重!不要羞辱弟子。”
刘欣虽然恼怒,但对方毕竟是掌教,身为云门宗的弟子,不敢太过无礼,所以,只能点到为止,但苍白的脸孔因为激愤而胀得通红,见师姐被羞辱得无地自容,更是心疼。
白灵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竟也惊得一愣,她万万没想到梅尊者身为堂堂云门宗掌教,竟然如此狭隘,视男女之间的正常情爱为洪水猛兽,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简直跟变态没什么区别。
白灵儿虽然之前跟刘欣和林婉儿并无交情,但今日刘欣分明是为了维护她才冒犯梅尊者的。这份情谊却不能不领受。
另外,白灵儿虽然之前并不知道刘欣跟林婉儿之间的情感纠葛,但此时从梅尊者的口中,已知道了个大概。况且,林婉儿也是为了维护刘欣,才惹恼梅尊者,就此受辱的。
白灵儿是过来人,自然能够理解林婉儿,为此,对林婉儿和刘欣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很显然,在霸道的梅尊者面前,身为云门宗辈分低的弟子,刘欣和林婉儿只能忍辱,不敢过分抗争。
为此,白灵儿自然要替他们出头,遂破天荒地放肆一笑。
梅尊者惊怒道:“妖女为何发笑?”
白灵儿笑毕,嗤道:“他们二人是冲虚道长的弟子,是刘真人的门下,刘真人尚且不予理会,你凭什么干涉他们之间的情感?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管得也太多了吗?连自己的弟子都管不好,还有脸管别人门下的弟子。真是好笑!”
“放肆!”
梅尊者勃然大怒,将手一挥,刘欣和林婉儿就像两片落叶被她拂去,坠跌一旁。与此同时,一股劲风实实在在地扫在白灵儿的身上,白灵儿就此没了知觉,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飘飘悠悠地坠入虚无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