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天上,对着巡察殿执法人问道:“上面不也在赌博么,你们怎么不抓?”
那位巡察殿弟子倒也有趣,慨然道:“想抓,但不敢抓。”
那人顿时一噎,狠狠地啐了一口,呸。
“一群恃强凌弱的东西”。
“坏银!!”
不少人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巡察殿势大呢,他想要捞点油水,谁敢阻拦。
不过有人却皱眉,大有深意地道:“这个巡察殿人员,似乎有些眼熟啊。”
那人微微一怔,“像是原先纠察院的人”。
四周有人面面相觑,有人嘀咕道:“莫非是巡察殿内讧,那位朱副殿主趁势夺权,我们这是遭了池鱼之殃了?”
众人心中一凛,现在巡察殿内的斗法,已然成为掌门与诸位长老博弈的着力点。
谁能将对方彻底驱除,便意味着哪一方获胜。
至于获胜了能干啥,那就简单了。
让出利益,除基本盘外,悉数被对方吞没。
看似平淡,却是你死我活的残酷争斗。
也是政斗。
他们纷纷感慨,“这个司马殿主坐镇时,那朱副殿主不敢乱来,而今或许是觉得司马殿主快要落败,决定提前布局了。”
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他们就这么确定司马元会死?”
众人抬眼看去,一道清冷倩影映入眼帘。
不是柳清是谁。
有人大胆搭讪,笑道:“可是凤凰山的道友?”
柳清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飘然离去。
那人不以为怵,悠然而笑,小娘子。
嘿,你可是我的噢。
他瞅了瞅上方的司马元,殿主?狗屁的殿主,死了的殿主能叫殿主么?
司马元对上南离,在整个恒元山门上下看来,都是必死无疑。
很简单,这位司马殿主毕竟少有厮杀,即便有也不过几场斗法罢了。
然而南离道尊却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至强者。
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一阵轰鸣声后,司马元闷哼坠落。
似乎遭受了重创。
原来刚才司马元被围困之后,便遭到南离的穷追猛打,算是将他逼入墙角。
一番有心算无心之下,司马元在第一个回合便落败了。
两道惊呼响起,柳清与邬欣各自上前。
邬欣瞥了一眼柳清后,抢先一步将司马元抱在怀中。
敞开衣襟,唔,别误会,是将司马元被毁掉的形体包裹住。
此刻的司马元浑身就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
毕竟先前雨灾刚过,南离便酣然发动攻势。
虽然司马元早有准备,但毕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刻的司马元,似乎已然衰弱到极点。
邬欣惊慌地道:“你有没有事儿,有没有事儿?”
司马元悄悄睁开眼看了看邬欣,唔,是真的关心他。
那就好。
司马元‘艰难’起身后,暗道火候差不多了。
刚才的一切自然是装的,有大道本源在手,如何狼狈也不至于此。
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为了麻痹对方。
司马元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目光一抬,轻声道:
“你玩够了,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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