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近结束,已醉到胡话连篇的端木愚突然按着张美凤的手,带着哭腔问:“云海大学那边,都好吗?”
脸上满满的负罪感,他果然参与了对云海大学的轰炸。
“很好啊。”不明所以的张美凤说,“上次军事演习不小心把大学炸了,可后来云海市出资又建了一所全新的现代化大学,学生们趁建学校的一个月大玩特玩,返校后还领到了一大笔钱,各个都乐疯了,哦,话说回来我有半个儿子在那读大学呢,我有钱时本来还说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去看看他呢,后来小白脸卷款跑路又忘了”
感人是感人,但张美凤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杨天明抽纸巾擦了擦嘴,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估计随时准备用烈阳狂吻封住张美凤的嘴。
幸亏没到那一步。
端木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吓得张美凤林素大气都不敢出。
“我对不起你们啊!呕!当时我劝了那个王八蛋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要跪下了,可那王八蛋就是不听,我们是要一统天下的人啊,怎么能这样乱来,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就这么没了,你个王八蛋!”
那王八蛋到底是手嶌千明还是二号秦墨呢
恐怕是二号秦墨,因为端木愚口中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指的显然是这段时间死去的十九名墨童,手嶌千明也是墨童,应该不会如此狠心。
想到这些,秦墨突然对端木愚怜意大升,这憋屈他怕是在心里压了好久,今天当着林素的面才宣泄了出来。
这就是各为其主的悲哀,真不知道当时昊升老师是怎么分配墨童的。
杨天明拍着端木愚的肩膀轻轻道:“哎,老弟,虽然听不懂,但我看得出你工作上有委屈,是不是那个手嶌千明欺负你?”
端木愚摇了摇头:“我恨死那个王八蛋,而手嶌千明巴不得杀了他,现在唯一支撑着我们的只有老师的遗言,还有对新世界的向往。”
秦墨乘热打铁:“哦,原来那手嶌小妹妹跟你是一边的啊,要不下次也叫她来吃个饭怎么样。”
顺便拿点她的随身物品来栽赃,比如头发指甲***什么的。
端木愚没答应也没反对,靠着林素又是一轮猛吐,形象全无。
杨天明不敢再提手嶌千明的事,喝也喝差不多了,四人前后左右把端木愚搀扶起来。
“先放床上,再弄个惹毛巾给他擦擦!”杨天明以过来人的身份命令道。
“哎哎哎!你把他往我房间搬是什么意思?”林素抗议道。
“我没往那搬啊,是他自己迈腿走的。”
“靠,难道是装醉!”
“应该是本能吧。”
林素翻了翻白眼把房门打开,相处这么久,秦墨对她的性格已有了些了解。
这妮子对越陌生的人越豪放,对真正在意的人反而放不开。
“今晚就让我睡我床上吗?”
“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知道他家在哪,再说了,他说明天一早有任务,我们不得当人肉闹钟叫醒他吗?”
林素辨无可辨,把端木愚收拾干净后,盖上被子,轻轻关门。
“干嘛!你以为我会跟他睡吗?”
“不敢不敢。”三个看热闹的家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