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白受!
“怪哉了!”程处默的心情,此时也是无比激动,不过,在激动之余时,却也不免有些疑惑,目光望着徐毅道:“这些人逃走的时候,竟然都没想着毁了这些粮食!”
“怎么毁了,烧了吗?”听到程处默的这话,徐毅顿时惹得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说道:“要是他们真敢烧粮食,那他们就没想活着离开洞穴!”
洞穴里面烧这么多粮食,那就跟自杀没啥区别,这些粮食还没烧完,升起的浓烟,估计就已经将他们熏死了!
“俺就说嘛!”程处默也不是笨人,听到徐毅的这话后,脸上顿时便露出恍然的神色,继而,目光望向徐毅时,嘴角微微一撇道:“如此说来,那条大鱼应该还在洞穴里吧!”
“你说呢?”徐毅此时的心情大好,听到程处默的这话后,立刻便止不住大笑起来,目光望着程处默时,微笑着说道。
外面的雁荡山,遍布了神机营的士卒,这都一整天了,也没见到徐毅要找的人,那自然就是躲在这洞穴里面了。
只不过,这洞穴里面的岔道,都是纵横交错的,通向了四面八方,要是一条条岔道的去找,便不知要找到牛年马月去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徐毅,再多的岔道,也禁不住催泪瓦斯这种东西,往每个岔道里扔几颗催泪瓦斯进去,让士卒们再加点风,里面便是头大象,也得乖乖的就范。
徐毅让士卒们做这些的时候,便跟老太监几人,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洞穴的大厅,这里的确可称得上是大厅了,里面居然摆放着案几桌椅之类的家什。
“侯…侯爷救我!”约摸半个时辰后,徐毅正坐在‘大厅’里,跟老太监几人说话时,突然变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个岔道里传了出来。
“好贼子,果然是你啊!”这声音落下时,徐毅的嘴角,顿时便微微一扬,起身向着那条岔道而去时,便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后,无比愤怒的传出。
徐毅当然听得出来,刚刚发出求救声的,自然便是那张仁无疑了,至于后面那道愤怒的苍老声,大概就是他要找的那条大鱼了。
声音的来源,乃是一条岔道的上方,那里原本就是一个隐秘的洞穴,但因为是在岔道的上方,洞口又被一块巨石挡着,轻易便不会被人发现。
岔道里刚刚扔了几颗催泪瓦斯,这会儿气味还未完全散尽,徐毅才刚刚接近岔道,立刻便感到了有些不舒服。
于是,便干脆站在远远的地方,吩咐了神机营的士卒,直接去岔道里抓人!
听到徐毅的这话,当下便有几名士卒,立刻便气势汹汹的冲进岔道里,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便有七八人,从那岔道里被逮了出来。
一名双腿残废的老者,一名拄着拐杖的壮汉,剩下的几人,便都是清一色的劲装汉子,里面自然便也有张仁的身影。
“侯爷,你可算是来了!”张仁的样子有些狼狈,嘴角还留着鲜血,从岔道里出来时,差点没直接在徐毅的面前跪下。
“行了!”徐毅看着张仁狼狈的模样,眼底深处便不由的闪过一道厌恶,挥了挥手,让张仁站直了身子,这才不耐烦的说道:“这还不是你说的不清不楚的,要是说的再详细些,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徐毅的这话,听的张仁一脸的委屈,但徐毅却懒得理会,跟张仁说着话时,目光却已经转向旁边,还在剧烈咳嗽的老头,笑道:“别光顾着咳嗽了,也该自我介绍介绍啊!”
眼前的这老头,看着就跟五六十岁,双腿残废,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然而,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却不时有精光闪过,看得出来,这家伙年轻时候,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老夫姓孟名让!”听到徐毅的这话,孟让原本剧烈咳嗽的人,居然硬生生的憋住了,抬起头来时,目光望着徐毅笑道:“当年老夫跟随…”
“打住!”徐毅听到孟让说起当年,双眉便顿时一皱,冲着孟让老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后,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当年你的那些事,本侯可没兴趣想听,还是说说你的另外身份吧!”
这孟让,徐毅虽说是头回见,可他早就从李二的嘴里,对这孟让的过往,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实在是没兴趣再听一遍。
他之所以,对孟让如此执着,自然便是因为孟让的另外一重身份,韦仁那样的人,都可以持有金币令牌,眼前的孟让,身份自然不会比韦仁低了。
要是孟让也持有金色令牌,那徐毅就敢保证,他能当场,将这孟让老儿大卸八块了不成!
“原来如此!”听到徐毅的这话,孟让老儿的脸上,神情先是禁不住一怔,但随即,便不由的哑然笑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奋力丢给了徐毅,道:“这牌子你可满意?”
一块纯玉打造的牌子,通体却呈现出一种火红,令牌的正面,同样刻印有一簇火焰图案,但却不知为何,玉牌入手时,竟然带着一股热感。
“这牌子代表什么?”徐毅拿着玉牌,反复的端详了半天,最后,这才抬起头来时,疑惑的望着孟让老儿问道。
“可号令所有的教徒!”听到徐毅的这话,孟让老儿几乎想都不想,便望着徐毅,干脆爽快的说道。
“包括那位长安的家伙?”听到孟让老儿这话,徐毅的嘴角,便顿时微微扬起,目光望着孟让老儿问道。
“不能!”徐毅的这话落下时,孟让老儿的嘴角,竟然也跟着微微一撇,目光望着徐毅时,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长安的那位,也是持有玉牌的人!”
“你知道长安那位是谁?”听到孟让老儿的这话,徐毅的眉头,便不由微微一皱,目光望着孟让老儿时,眼中便带了些希冀的问道。
“做个交易如何?”听到徐毅的这话,孟让老儿却是不急于回答,而是,目光不由的望了一眼,徐毅身旁的张仁,冲着徐毅笑道。
“侯…侯爷!”张仁原本因为徐毅刚刚的话,此时,便有些一脸委屈站在旁边,这会儿听到孟让老儿的这话,再看看孟让老儿望着他的目光时,顿时便吓得惊叫起来。
张仁太知道,他在徐毅这里的身份了,不过就是呗徐毅控制的傀儡而已,有利用价值时,便还继续用着,一旦失去了价值,那就真的说不准了。
“你好像还没搞清,你现在的处境!”徐毅听着旁边张仁的惊叫,眉头微微皱了皱,但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孟让老儿,道:“有资格做交易吗?”
“长安的那人,只有老夫一人知晓!”听到徐毅的这话,孟让老儿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一抹轻笑,目光望着徐毅时,一脸轻松的表情,说道:“你可以选择杀了老夫的!”
“不急的!”听到孟让老儿的这话,徐毅也不生气,目光望着孟让老儿时,一脸自信的说道:“现在不想说,那就先憋着,到时候自会有你求着说的时候!”
这话落下时,便不等孟让老儿开口,将手上的玉牌揣入了怀里,随后,便冲着旁边的张仁努了努嘴,转身便向着洞穴外走去。
已经被孟让老儿的话,吓得差点魂不附体的张仁,此时,看着徐毅冲他努嘴,脸上的神情,便不由的一顿,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眼见着徐毅转身向外走去时,张仁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再转过头时,便顿时走向孟让老儿身前,咋孟让老儿的呵斥声中,硬生生将一个瓷瓶夺了回来。
这个瓷瓶儿,还是由他亲自送给孟让老儿的,里面是前些天,才从徐毅手里要来的好东西,他都舍不得用呢!
“俺没成想,你居然还活着啊!”徐毅已经离开了洞穴,然而,此时的程处默,却目光冷冷的望着孟让老儿身旁的壮汉,嘴里忍不住啧啧称奇的道。
程处默一生记住的人不多,但眼前的这名壮汉,却绝对是让他记忆深刻的人,这个人对他羞辱不说,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意便是!”听到程处默的这话时,拄着拐杖的壮汉,便顿时冷笑一声,目光望着程处默时,脸上居然露出决绝的神态,表现的倒也有几分硬汉的姿态。
“可惜啊!”壮汉的这话落下时,程处默的嘴角,便顿时微微一撇,目光望着面前表现决绝的壮汉,一副惋惜的神态道:“要是别人听了你这话,很可能也就被蒙混过去了,但俺显然不是那种人!”
这话落下时,不等那壮汉开口,程处默便嘿嘿的一笑道:“你不是嘲讽俺刀吗,那今日俺们就比比如何?”
程处默的这话落下时,不光是那壮汉,一脸震惊的模样,便是一旁的神机营士卒们,都是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
目光望着程处默,再望着壮汉腋下的拐杖时,嘴角便不由的狠狠抽搐了一下,有些不忍直视般,微微的别过了头。
“无耻!”这是壮汉在微微的发愣后,冲着程处默骂出来的话,可这话骂出来时,神机营的士卒们,竟然在心里默默附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