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是困兽犹斗却也晚了,那些瀛人纵是想往前进攻可是那竹签阵却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阻障。
又有羽箭从那菜园子一线飞出,这些个瀛人终是中箭倒了下去。
虽然他们还在挣扎,可这回他们终是爬不起来了。
可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几个瀛人把那火把捡起来了一些给原路扔了回去。
如此一来,新的情况就发生了。。
试想,朱喜他们这些所谓的火把那也只是临时做的,那就是木头棒子上缠了柴草那又能燃多一会儿?
现在又被那些个受伤的瀛人给甩回去不少,那么,那里的火光还能有多些?
那里的火光弱了,商震这头的火光便也就弱了。
此时的商震眼见火光暗淡,他也只能开弓射箭了。
经验都是在战斗中积累出来的。
商震便把自己这第一支箭指向了跑在最后面的那个瀛人。
这真的只是商震在瞬间的计较,可那当然是有道理的。
他现在是在那几个瀛人的侧前方。
如果他射跑在最前面的瀛人,那前面的瀛人一倒后面的瀛人可就看到了。
看到了那瀛人就会有防备,火光都那么暗了,如果瀛人往地上一趴,等那火光灭了,商震又上哪里找他们去?!
而就在这样的光线下,有瀛人中箭倒下他的同伙那会看到,可商震射出去箭他们可未必能看到!
所以,商震撒开那捏弦的右手时,那支几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的羽箭便正射在了最后那名瀛人的喉头!
一箭封喉,那名瀛人一声未吭的便扑倒在地!
前面的瀛也也正在逃命,他们未必就会发现跑在后面的同伴摔倒了。
而就算他们发现同伴摔倒了却也未必能想到自己的同伴是被侧前方来的羽箭给射倒的,他们却还是以为后面的羽箭贴屁股追过来了呢!
这时商震第二支箭又射出去了。
纵是天黑了,双方的距离也是太近了,而射箭的人偏偏是商震。
而商震这第二箭又是是射中了那倒数第二个瀛人的喉头之上。
同样,那个瀛人不发一声的就倒了下去。
商震急拉第三弓的时候,菜园子那里的火光就已经近乎于无了。
这时候的商震却是全凭着对面那模糊的影像将箭射了出去。
而这回,他都不知道自己把这一箭射到那第三个瀛人身上哪个部位了,那个瀛人已是“啊”的大叫了起来。
而几乎与此同时,菜园子那里最后的一团火光终是灭了。
黑暗之中就在商震的侧前方传来了瀛人哇啦哇啦的喊声,可是那喊声随即就停了下来。
而此时的商震虽然听不懂那瀛人喊的是什么,他却也能猜到,对方喊的肯定是前面也有人!
而至于为什么那声音又突然停了,那是因为现在那头的火光已经灭了。
商震又是用箭射的对方,那现在谁出声谁倒霉不是,所以那个受了伤的瀛人,那就是再疼那也得忍着!
而这时商震就再次把弓拉开了,也不管是羽箭还是石子了,他连续开弓就向记忆中的位置胡乱射去。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盲打了。
敌我双方哪个也不是夜猫子,也不是那黑暗之中的野兽也闻不到味,那可不就得凭着记忆去打吗?
商震也只是盼望着自己这一顿乱打能再多射死两个瀛人。
印象之中,自己好象是漏了三个瀛人。
瀛人还不象倭寇中的汉人,那是绝对一个都不能留的!
且不说商震对瀛人那前世的仇恨,就在今生,那倭寇里的汉人纵是打劫掠货多少也会顾念些香火之情的。
所谓兔子不食窝边草,那些倭寇总不会把自己家乡的人给赶尽杀绝吧?
可瀛人不行,那要是多剩下一个瀛人,那绝对会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的!
所以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商震已是开了二十多回弓了。
要说他这张弓依旧是那张很硬的短弓。
好在这回商震自忖离剩下的那几个瀛人近,他就是把那张弓拉了个大半开,那射出去的石子也好,羽箭也罢,那也绝对会让那几个瀛人喝上一壶的。
哎呀,对面怎么还不点火啊?
商震边射边想,可随即他就明白了,自己这些人在设计这场伏击战的时候,有一点却是没有算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