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酒楼因为邰杠说书能力越发纯熟,生意也是火爆异常。
尽管离开讲时间还有一会儿,酒楼中却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抢位置的人都快把邰杠的位置给占了。
门口街道上,走来两人,其中一人,身穿僧袍,头顶无毛,却有一脸大胡子,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
另外一个则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哥,身躯瘦弱,象是长期营养不良。
要是能配上紧身衣紧身裤,加上一双豆豆鞋,那就活脱脱的精神小伙一枚。
“大师,前面有家酒楼,人这么多肯定好吃,咱们搓一顿再走。”年轻公子哥开口说道,如果邰杠看到,定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那段誉。
“好,那就依段公子所言。”大胡子和尚的身份不用多说,正是那吐蕃国师鸠摩智。
虽然制住段誉是为了六脉神剑,但和尚的自我修养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段誉乖乖听话,平时也很好说话。
“诸位,小僧肚子饿,吃碗面就走,劳烦让个座。”带着段誉挤进酒楼,专门找了个武林人士围桌的桌子,鸠摩智谦虚的说道,只是在桌上留下的半寸掌印,有点骇人。
在座几位也是老江湖油子了,扫了一眼掌印,连屁都没放一个,就乖乖让出了座位。
两人坐下,看着酒楼火爆的生意,段誉也不禁啧啧称奇。
毕竟以他大理镇南王世子的身份,进过的大小酒楼,不说一千,也有八百,还从来没见过哪一家有这样好的生意。
“确实不错。”鸠摩智也点头称奇,只不过这些人虽然把酒楼围得水泄不通,可却不像是来吃饭的,反倒是一个个翘首以盼,像是在等些什么。
“来了来了,邰兄弟来了……”突然,一声惊呼,酒楼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段誉与鸠摩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白色长衫的俊朗公子,一手拿长扇,摇曳于胸前,一手拿酒壶,踱步出来。
“邰兄?”看清那人面貌,段誉小声惊道。
“哦!段公子与那人相识?”鸠摩智幽幽说道。
“一面之缘罢了。”知道邰杠不会是鸠摩智的对手,心性善良的段誉自然不会拉他下水。
坐上高台,邰杠目光一扫,自然看到了段誉和鸠摩智,瞳孔微缩,随即挪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起鹿鼎记。
“接上回书说道,韦小宝一干人等被那施琅领兵团团围住,关键时刻,还是那陈近南大发神威,电光火石间擒住施琅,局面瞬时反转,
陈近南惜材,口中不断劝说施琅从投国姓爷名下,而郑克爽那人,却是小肚鸡肠,哪里容得下与他家有深仇大恨的施琅,
言语间竟是让陈近南干掉施琅,最后见陈近南不听命令,恨从中来,与师父冯锡范眼神交汇,竟提剑朝韦小宝杀来,
陈近南救徒心切,一把抓住郑克爽手中之剑,另一边又和冯锡范打斗,分神间,被郑克爽一剑刺中,陈近南是生?是死?且听下回分解……”
“搞什么啊,又没了?”下方听众,依然说着如同往日的话语。
“邰公子,可否前来一叙!?”邰杠身形刚起,鸠摩智突然开口高声相邀。
“好。”邰杠不卑不亢,脚步一转,朝鸠摩智二人走来,面上波澜不惊,握着酒壶的指关节却有些发白。
“段兄,一别多日,今日有缘再见,定要一醉方休。”大方坐下,邰杠端起酒杯,满脸笑意对段誉说道。
“不知这位是?”一饮而尽,邰杠这才询问鸠摩智的身份。
闻言,段誉有些许尴尬,总不能说自己现在被他挟持了吧,支支吾吾半天,还是鸠摩智主动介绍自己。
“小僧鸠摩智,与段公子相识不久,正结伴游览。”好在,鸠摩智也给面子,并未实言相告。
“哦,既然是段公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邰杠的朋友,我敬大师一杯。”邰杠拿起手中酒壶,为鸠摩智满上之后,一饮而尽。
鸠摩智也没说什么出家人不能饮酒的废话,略一沉吟,也喝掉了杯中酒。
“当真是好酒!”鸠摩智眼中精光一闪,幽幽说道。
“不知段公子和大师接下来要去哪里?”邰杠再次为二人倒酒,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僧准备带段公子前往燕子坞拜访一位故人。”鸠摩智一仰脖,再次喝掉杯中酒。
见状,邰杠心中暗喜,面上却未显露丝毫,故作沉吟,道;“大师所说故人,可是慕容博老先生?”
“哦?邰公子从何得知?”鸠摩智眼皮一抬,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邰杠。
“邰兄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