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询问医生才知道,原来阮渊一直在偷偷服用安乐片,而且剂量一次比一次大。
这次更过分,直接吞了一整瓶。
等到阮渊醒来,她的脸已经垮的不能再垮:“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安乐片,不想活了?”
他眨眨眼,虚弱无骨的模样引人怜爱:“压力大,想镇定。”
“你要是工作压力大,那就跟李子庚大哥反应啊!吃什么安乐药!还踏马吃这么多!”
但骂归骂,陪还是要陪。
于是时轶留下来精心照顾了阮渊两天。
其间,她完全没有一秒钟是能离开他视线的。
因为经过这件事后,他似乎怕死了,干什么都要她陪。
哪怕是进了厕所要大解,每隔半分钟他都必定要叫她一次,说是怕自己状态不好跌到地上会摔死,反正很会找各种理由。
于是两天下来,时轶都快得“哥哥”应激症了。
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顾席那又出事了。
说是因着忧愁感伤过度,守着守着灵就差点昏过去。
于是她只好和阮渊协商:“今晚是顾席最后一次守灵了,我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所以就去陪一下。等结束了我立马就赶回来陪你,好不好?”
他轻轻瘪嘴:“我要是说不好,你会怎么样。”
时轶瞪回去:“我都24小时无休止这么陪你两天了!抽一晚上功夫去陪一下顾席也不过分吧,你要是还不同意,那就是你太过分了!我会生气的!”
感受到她的脾气,阮渊别开眼:“噢,那你去吧。”
似乎是得到了赦免,时轶脚底抹油就要走。
“但是你要保证,结束了就回来。”他又紧跟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她说着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随着时轶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病房里也越来越死寂。
阮渊垂在病床头,毫无情绪波动,宛若一个提线木偶。
用一次洗胃来换得时轶两天的精心照料,他很满意。
但不满意的是,白姝走了,时轶身边还有个顾席。
终究是让他如鲠在喉。
第四个小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阮渊下意识抬头,眸面闪过粲焕的光。
但下一秒,就迅速冷却下去直至负值:“你们是谁?”
“乖乖跟我们走就是了。”
为首者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动作强硬,直接就将阮渊给架了起来往外拖。
剩余的人就围过来帮忙打掩饰。
捂嘴的捂嘴,蒙眼的蒙眼。
“不配合,你就会吃苦头,你自己想想吧。”
听到这男人的话,阮渊鼻尖微微翕动,最终没有做出丝毫反抗。
等到耳畔不再有车水马龙的声音,鼻腔内涌进海水的咸味。
他终于重获光明。
放养望去,一片深蓝的海。
这是个废沙滩,不适合游客玩耍,所以四周都无人。
“下去吧!”
没再多一句废话,那男人一声令下,阮渊就被手脚并绑着投进了海里。
一瞬之间,海水就开始剧烈拍打起他的耳膜,冲击掠夺起他的呼吸,熟悉的窒息感,幽幽暗暗席卷而来。
他狠狠吞进一口齁咸的海水,借着水流扭动了身体朝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