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说霁儿了!”谢母也有了些脾气,“凭本事凭本事,你当初也不是一个人打下的江山啊!还不是家族势力和发小支持!在我看来,霁儿他一个人撑起了一家顶流娱乐公司就很棒了,你作为一个父亲,就不能夸夸他吗?但凡你对他态度好一点,他也不能执拗成这样!”
“你现在反过来说我了?”谢父指向谢殊,指尖颤颤,“平日里最偏心殊儿的就是你!你嘴里说着霁儿不容易,但哪次好东西都不是给殊儿送去了?还心疼他——”
似乎是觉得后面的话实在有伤风化,不适合在医院说,他及时住了口。
过了几秒,笔直站起来,猛地朝外一摆手:“罢了,我就不适合出现在谢霁面前,免得更影响他情绪。这字就你这做母亲的签吧,我走了。”
谢母别过头,用沉默代替回答。
许青好心劝道:“都这个时候了,一家人还是和睦些好。谢霁他现在不能再受刺激了。”
瞧着那医生离开,谢殊神态自如,“放心吧,许医生,我一定不会再刺激我哥哥了,我比谁都要害怕他病情更加恶化。”
许青:“……”要不是知道这人和谢霁的关系一向差劲,他都差点要被感动了。
但转念一想,应该是谢殊担心没了谢霁在前面开路挡枪,以后会很辛苦,心里就冷嗤起来。
下午三点,手术正式开始。
外面的等待区空无一人。
直到四个钟头过去,谢母才赶过来坐在了外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昏暗在医院的瓷砖上铺开雾色。
主治医生才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难掩眉心疲惫。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她忙迎上去问道。
为了霁儿,她已经推掉了好几场邀宴,还受着谢父的脸色,心情已经很是不虞,生怕从医生嘴里再听到些什么坏消息。
虽然平日里她不由自主疼的都是殊儿。
但霁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一块肉。
做母亲的,她岂有不难过的道理。
“手术还算成功,但病人尚处于全身麻醉状态,一时半会不会清醒。再者,他的身心状况很差,所以就算麻药时效过了,他的清醒时间也是个未知数。”
谢母一口气刚要松出来又给憋了回去:“身心状况很差?是什么意思?”
“知道求生欲吗?”医生正色道,“病人的求生欲不是特别强,我在手术过程中能很清楚感受到这一点。”
这话给了谢母重重一击:“我儿子不想活?”
“也不能这么说,”他抿起嘴巴,“可能只是暂时不想醒。”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谢霁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面色安详但毫无起色,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谢母就这么呆呆看着自己儿子被推走送去了重症监护室,眼泪顺下了脸颊。
她可怜的霁儿……都不想醒来面对这个令他痛苦的世界了么……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重症监护室外,穿着病号服的白姝扯着某医护人员的裤腿差点跪倒在地。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宜进来探望病人,”那医护人员很是为难,“还是等他转到了普通病房再说吧。”
白姝红着眼:“不,我现在就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