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入她耳畔:“点涂完毕,我再帮你大部位按摩一下,这样既可以检查你的骨头问题,也省的你落下淤青。”
她有了困意,于是支吾一声草草答应。
察觉到她的疲软之态,他便轻轻揉开自己掌心里的精油,随之贴上了她的后背。
但喉结滚动,白皙的脸颊浮着两朵妖冶的桃云。
不知道是不是阴阳人的缘故,时轶的背,竟跟女生别无二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细视之下,色泽比自己的掌心还要雪白。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后背,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见到。
而这两次的观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忽然会想,此刻是时轶更疼些,还是自己更疼些?
“……哥哥?”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眼底的乌色风暴炽烈起来。
试探性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量,层层推上。
时轶却依旧瘫在枕头上,一动未动。
“哥哥你是睡着了吗?”
他说着,一侧嘴角已经飞了起来。
时轶还真是很容易在按摩之中入睡呢。
于是露了真面目,俯下身子呼吸急促得令人胆寒,眼尾是淬了血般的红。
“时轶……”
灵活避开那些被涂抹上药膏的伤口,他温凉的唇落在了边缘。
隔着一层薄薄的精油,熏香刺鼻,温度逐渐发烫。
“时轶……时轶……”
梦呓般,他痴痴唤着,一遍又一遍落下。
很快,她的薄背除却伤口,已经被他的口勿全部占领完毕。
“蒽……”时轶忽然难受地扭了下脖子。
阮渊微微绷紧身子,继续做起按摩。
她又小幅度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埋怨起来。
“啊……这样躺着睡觉好累啊,我脖子不习惯。”
“不习惯也没办法,接下来的一周,你都要这么睡的,”他结束手下的动作,静默一会忽然踌躇道,“脏掉的衣服我可以直接从后面撕,但要穿的话……”
时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我可以不换新衣服。”
“但我也要给你包扎的啊,”阮渊咬咬嘴皮,“那还是要……”
绕来绕去,就一个意思,需要她抬起上半身。
时轶感觉自己要疯。
已经咬牙将自己后背都露出来给阮渊看了,总不能前面也……
但要是去了医院,势必会被那边的医务人员看个底朝天。
而到时候他们一对比身份证上的性别,就会发现自己有问题了。
思酌再三,她剜他一眼:“我可以抬,但你不准看。”
阮渊不假思索一口应下:“好。”
她静止一瞬,干舐了下自己的嘴唇,努力做好心理建设,才将手肘撑在床面上,猛地发力抬起了上半身。
“包扎!”又羞又急,中气不足。脸颊从未有过的发烫。
平日里再怎么爷们,遇到这茬也恹了,羞耻感爆棚。
阮渊的指尖灵活摆动起来,白肤卷着白纱,迅速绕过了时轶的前半身。
一圈,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