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还愣在“先母”两个字里的君卿卿:“她叫君卿卿。”
“嗯?”晏承光心念电转见,突然明白了随翩的含义。
就听到随翩指着君卿卿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乖,叫小姨妈。”
“你说,你说他是师姐的孩子?”终于想通了个中关窍的君卿卿惊呼一声。
“你是……”晏承光眼神闪烁,随翩猜测,他可能知道什么。
毕竟,君卿卿是晏承光的妈抱上山的。
然后,她就看到君卿卿眼神慈祥,上前拍了拍晏承光的头:“乖哦,不哭,以后小姨罩你。”
晏承光突然一笑,不再是那面具一般的温存笑法,眼中有波光流转,处处生情:“好啊,以后就麻烦……小姨。”
随翩突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脑海中警铃大作:
这货真的在觊觎自己家的白菜!
“那你能给你家小姨讲一下你母亲的事情吗?”随翩冲上去就是一个破坏气氛的大招。
晏承光果然神情怅惘:“我脚下之地,便是家父家母埋骨之所。”说着,目光转向君卿卿,神情复杂眼神深邃,轻轻吐出四个字,“也是你的。”
“我,我还活着啊!”君卿卿神情迷茫。
随翩五体投地,要论破坏气氛,君卿卿当真是宇内无敌谁与争锋!
她瞬间被一脚从晏承光勾勒出的悲愤凄凉气氛中踢出来。
“他说的这里不是你的埋骨之地,而是也是你的父母的埋骨之地。”再不解释一下,随翩觉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自家小仙女对着自己犯蠢那是蠢萌,对着别人犯蠢,被人发现她很好骗怎么办?
说完才回过味来,看着晏承光:“你记得什么?”
晏承光管君卿卿叫小姨,但他比她大六岁,君卿卿被送上山的时候晏承光已经记事了,知道她的身世,不奇怪。
“我记得的事情不多,只记得有一天,我父母突然出门,有去无回,我饿的不行从山上跑下来,一个人在城镇里流浪,半年以后师傅才找到我,给我带来他们的死讯并且把我带回去抚养。”晏承光摇头,“虽然当时年少未曾记事,可在下多年探查亡父亡母下落,自然当有些收获。”
“看来是我用错词儿了,那我应该问,你知道什么?”随翩拍拍脑门。
“是……”晏承光刚说一个字就被随翩打断。
“好了知道了你先别说话。”随翩气场全开,转头问君卿卿,“你想知道吗?”
“啊?”君卿卿还沉浸在之前那个大炸弹里拔不出来,呆萌呆萌的。
“这帅哥一张嘴,必然是一段荡气回肠或者狗屁倒灶的灭门惨案,你不知道,跟你没关系,如果你问了,就这因果,我不觉得你可以置身事外。”随翩嗯了一声,“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你说。”君卿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得两颊鼓鼓囊囊的,眼睛一闪一闪,像只小松鼠,“还有什么消息一起说出来,我,我回去慢慢接受。”
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烦,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