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点点头,作为一个老记者,陈骅还是清楚一些分寸的。
这个消息也许最终会从加尔丹治安部队指挥部里泄露出去,但问题绝对不会出在陈骅身上。
“然后留下来的武装分子就被加尔丹治安部队枪决了?”
“留了一部分,差不多吧,也可以这么理解。”陈骅的谈兴不是很高,晃悠到病房衣柜旁边,从里头抽出一个小号的折叠床。
陈骅拉上窗帘,将小床展开,“这样,先不说了,我在前线待了一晚上了,先睡一会,你有啥事就叫我。”
陈骅交待完了这些,就躺倒在折叠床上,直接和衣而眠。
直到下午佐藤回来,陈骅才从床上爬起来和奥马尔一起忙工作。
陆舒的这间病房是加尔丹政府为了照顾外籍记者安排的小单间,无论条件也好,位置也好,都是整家医院里最好的。
而且不论他是出于自卫还是别的原因,一个人干掉六个武装分子的战绩是实打实的,谁都做不得假。
这个病房,他有资格住。
很快就到了第一天晚上,佐藤为了不打扰陆舒休息,选择在一旁用小台灯照明,自顾自写着稿子。
他先是写了一千多字,然后又慢慢修改,调整段落和文章结构,直到整张稿纸上都写满了让陆舒似懂非懂的鬼画符。
夜越来越深,陆舒透过住院部大楼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远处城区被点点光亮照的灯火通明。
没过多久,点点光亮逐渐向一个方向移动,到最后完全消失在窗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