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地藏菩萨深深的望了一眼已无知觉沉睡的罗劫,轻轻踢了踢谛听。
谛听偏起了头,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根本不理他,自顾回头望着下方出神。
“你……”
菩萨拿它没有办法,只得叹气道:“回去。”
谛听摇头摆尾,缓缓腾空,不知死活的罗劫也一同升起,奔向远方。
地上,陈子枫几人聚在一起,忧心忡忡,气氛有些尴尬。
诸子幸缓缓走来,皱眉道:“你们各自回阳间吧,我去菩萨那里再问一问有办法么。”
李沐然等人亦是苦笑出声,随即陈子枫沉声道:“我也欲回玄苍山一趟,看掌门有何办法。”
李沐然与皇甫圣华对视一眼,无奈道:“我们去宿州等你们吧。”
几人商量完,便欲飞走。突然,几人同时僵住身子。皇甫圣华干巴巴道:“话说,我们来地府是为了什么?”
“我也突然想起来了。”
“可……凝魂果在莺儿那里。”
几人脸色僵硬,沉吟不语。诸子幸苦笑道:“待她们回来地府再说吧,那些残魂还可以存些时日。”
陈子枫几人点了点头,各自飞走不说。
………………
幽冥血海之下一片连绵的建筑,其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如这血海颜色,红的诡异,殿口有一片骷髅堆积而成的路。
此时,湿婆,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已化常人大小,四人同时直入宫殿口,站在骷髅路上,大声道:“还请教主出关!”
“何事?”
殿内传来声音,声势震天,响彻血海。
四人尴尬不已,有些说不出口。骤然,自在天,欲色天,大梵天三位,猛然转头望向湿婆,意思很明确,自己惹的事,自己禀报。
湿婆不停变幻的脸定住,成了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随后跪在地上,以头磕地,羞愧道:“启禀教主,我四人受了本名伤,还请教主垂怜。”
片刻,殿门自开。冥河老祖盘坐血莲之上,缓缓飘出。睁眼间,便见湿婆浑身龟裂,有血液不时渗出,大梵天一只象腿只剩半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自在天浑身干瘪,柔弱不堪,只有欲色天好一些,可也虚弱的很。
望着狼狈的四人,冥河老祖有些诧异:“你四人惹了哪位大能,被打成这般模样?”
湿婆满脸羞愧,苦笑道:“阴都城外。”
“哦?惹了地藏了?”
“不是,是一毛头小子。”欲色天沉吟片刻,涩声道。
冥河老祖瞬间来了兴趣,似笑非笑道:“这倒有些意思。说说吧,怎么回事。”
“……教主,是这么回事。”
湿婆将事情的经过缓缓追诉,心中难堪至极。
冥河越听眉头越皱的深,追问道:“你是说你打了一道本命乌光后,他才变成那样的。”
“是,教主你也知道,我体内乌光藏毁灭之意,专为针对灵魂而炼。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好像激发了他的潜能一般。可潜能再大,也不可能瞬间无敌呀。”
冥河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并非潜能,而是有更深沉的东西,比如……血脉,或者极为可怕的封印。”
“血脉?封印?”
四人倏然一惊,对视一眼,有些不太相信。天道之内,血脉传承众多,可从未听说有哪种血脉能瞬间变得强大的……
冥河再次摇头,望着天空,掐指运算,半晌轻叹道:“我倒是了解一二了,但是……不可说。”
说罢,血莲倒转,入了大殿,殿门紧紧闭上……
“教主?”
四人呆住了,这咋说回就回了。我们的道伤咋办?难道不治了?
话音刚落,四道血光射出,没入四人体内,随后殿内传出声音:“回去好好养伤,别再惹事。这天……要变了。”
湿婆龟裂的身躯慢慢合拢,欲色天与自在天的脸色变得正常,大梵天残缺的躯体也开始恢复,只待一盏茶的时间四人便已恢复正常。
此时,自在天才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心疼,喃喃道:“吾的万道魔魂。”
说罢,狠狠瞪了湿婆一眼,愤然离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大梵天也望着刚长出的新腿,唉声叹气:“也不知多久,才能适应这只腿。”
叹完,深深的望了湿婆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湿婆望着两位好友离去,有些发呆,偏头望向欲色天。欲色天愣了片刻,也赶紧转身离去。
其实也怪不得三人,若不是他,众人怎会如此狼狈?
湿婆满脸苦涩,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位浑身灰色,腋下生有四臂,全身环绕毒蛇的怪人从远方赶来。望着呆呆站在殿口的湿婆,笑道:“湿婆为何孤零零站在殿口。”
湿婆望见了他,面无表情道:“毗湿奴你倒是跑的快。”
“主要听见了教主的声音,还以为教主出关了,特来拜见。”
毗湿奴不以为意,缓缓笑道。
望见他的笑容,湿婆有些不自在,总感觉他在嘲笑自己一般,铁青着脸哼了一声,赶紧离去。
毗湿奴不知缘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