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
万籁俱寂的村子,见不到一点灯火,也得亏是现在王良修真后视力有所增强,要不然还真认不得这路怎么走。
不过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已入睡。
王良走了半响,总算是见到了一处地方还有光亮!
那是一处灵堂!
灵堂里,不时还有女子的哭泣声传来,紧接着又有男子在痛骂。
王良有了发现,浑身一震,躲到屋子后面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女子哭泣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已经哭了很久一般,她用沙哑的嗓音不停地哀怨着:“都是你的错!明知道外面有劫匪劫道你还要带他出去!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死!”
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你个婆娘也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整天惯着这混账,他至于这么无法无天?本来我都和那劫匪头子低声下气地一通好话,这才求得人家开口放我们走。可这混账倒好!头扬上天比劫匪都冲!还说你们也好意思挡本大爷的路?!就冲这态度,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混账!
这混账也不知哪里学的脏话,骂的劫匪狗血淋头,恨不得活撕了他!他现在能保全尸体被我带回来,都算我们祖上积德了!”
“可他是你儿子啊!”女子的声音痛苦又绝望,“他是你家的独苗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救他啊!”
男子厉声道:“救?怎么救?七八个大汉,个个拿着刀!我拿命救啊?!我自己都差点回不来!
大不了,我当没有这儿子!反正现在身体还行,再要个也成!”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他可是你儿子啊!”女子哭道,“我的亲骨肉啊!当着他尸体面前,你还说要一个!你像话吗?!”
“那他就像话了吗?!这些还不都是你惯的!”男子不耐烦了,“困了,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拉他扔河里去!横死在外还不能火葬,看着他的样子我就觉得烦!”
“睡死你算了!”
女子大骂了一声,然后又继续低声哭泣。
王良在外面听见一个脚步声走远,想着这家的主人应该是走了,然后才理了理思路。
事情并不复杂,男子带儿子出去做些什么事,结果中途遇到劫匪劫道,然后那被母亲惯坏了的儿子冲着劫匪颐指气使,脾气比劫匪还冲,然后就这么成功送出了人头!
男子还不容易留了条命带着儿子的尸体回来,按照村子习俗,因为儿子横死无法火葬,所以明日还得将尸体放在竹筏上然后顺着河流飘走。
现在尸体还停在自己家里,那女人应该就是尸体的母亲。
王良细想了半天,没发觉有什么遗漏,也没感觉不对。听着里面女子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但也没见有脚步声传来,心想应该是太累了睡着了,这才小心地探出身体走了进去。
简陋的灵堂里,正中间躺着一具尸体,两旁的烛火将整个灵堂都点亮。
尸体有些发白,身体上七零八落的伤口深可见骨!由此可见这死者生前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应该是没死多久的样子,现在还能见到伤口处有鲜血正在缓缓往外流。死者的身体和衣服明显被人清理过,看起来倒是干净,那素白的渗了鲜血的衣服倒是和死者发白的皮肤相衬!
正对着死者的地方有个上了年纪的女子跪在那里竟然睡着了!她双眼有些发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显然是哭了太久让自己太累了。
王良环视了四周,除了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外,也没有见到其他值得注意的。
尸体他倒是不怕,就算尸体诈尸了,王良自信也能一剑砍翻!
不过显然这死者没这本事。
王良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其他东西,还是没有打扰那个女子休息,退出了灵堂。
本来他还想着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线索,但突然发觉似乎也要天亮了,这才停止了今晚的搜索,准备返回翠婶家里。
刚刚返回翠婶家中时,天竟然已经有些明亮,王良竟与刚起床出了屋子的翠婶撞了个正着。
“咦?阿良,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王良平静地笑道:“睡不着,想起来到处走走!”
“没我在你可不要乱跑啊!”翠婶有些担心地说道,“村子里有人横死,今日要拉到河里去!你还太小,万一乱跑见到了尸体终归有些不好!”
王良听着翠婶的话,本来还愁着如何提起这件事,反倒是翠婶先说起来了。
“就是翠婶您说的那个习俗吗?”王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我能去看看吗?”
翠婶有些不高兴:“你去干什么?横死的人村里都是忌讳得很,谁会去凑那个热闹啊!你个小娃娃还是别添乱了!”
“我不添乱,就想去看看嘛!”
王良忍着恶心,朝着翠婶使劲撒了个娇,翠婶也是拗不过他,干脆答应了带他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