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戳了颜娧额际。
这番话可玄了!到头来也没说是不是毒,还要她自个儿想?
“师兄给梁王下毒?不对!”颜娧摇摇头,凝眉再次问道,“梁王求师兄给他下毒?”没等舒赫回答,又抹了把脸,再抬眼已是眉头深锁,“靖王介绍师兄给梁王下毒又是几个意思?”
东越就没几个正常人?
本以为还有点良知的靖王会是最后的善良,怎么到头来竟是给梁王下毒?还是逼得梁王引颈就戮般的自愿被下毒!
难道梁王的残疾也没那么简单?这念想没来由的传入脑海,叫她不禁颤了颤。
“有所求,必然有所失。”舒赫身后尘丝弥漫在丹房里,宛若活物般不停张扬它的存在,意有所指地笑道,“他想要能走能动,以免失了皇储资格,我不过是遂了他的念想。”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师妹,舒赫也没忍住笑,第一次见着她这般诧异的神情啊!
“为他想要的付出代价,本就理所应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舒赫捻着小胡髯,天经地义般地应着。
“总不会短命数载作为代价吧?如若真是,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颜娧怎么也没想到,梁王竟是靠毒物免于残疾啊!
“帝位这东西,只在乎曾经拥有,重要的还是传承子孙。”立秋在一语道破关窍。
“这些人脑壳里装的东西,是不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颜娧嘴角莫名的抽了抽。
“心比别人大了些。”舒赫瞧着小师妹又凝眉,不由得偏头一笑道,“安心!妳的心大跟他们不一样。”
“我真谢妳啊!”颜娧尴尬地苦笑。
平常都是师兄们谢她,总算轮到她苦笑了。
“梁王这几年的表现,连我也愈来愈看不懂。”舒赫撮着下颌百思不得其解般的凝望颜娧,“他看着不相信天谕,偏偏又似乎积极推动着奕王作为,这到底信还是不信?”
“师兄什么地方看出来他信?”颜娧也纳闷了。
“不信为何让厉煊留在西尧?”没忘再次将尘丝没入陆淮体内,舒赫眸光深沈地看着面前昏迷的男人,回头问道,“救醒他会有答案?”
“可能有。”颜娧想也没想的应答,挑眉道,“真能醒来,他算是潜伏在东越最久的探子了,应该能有许多答案。”
“小师妹,妳是不是瞒了什么事儿没告诉?”舒赫看着面前男人,怎么想怎么不对,怎么好像事情愈牵扯愈多?
愈来愈不对劲啊!
如果只是看不过眼救助百姓,怎么还牵扯到越城来了?
“嗯?”颜娧偏头无辜地回望,干笑问道,“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能有什么事儿?”
舒赫没来由地瞥了眼回春最常停歇的肩膀,不解问道:“奇怪,这阵子怎么没看回春出来晃荡?”
“进了京城地界,回春连出来都懒,连话也没有了。”颜娧被问得心头没来由地一震,怎么也没料到舒赫会有此一问。
同为方琛弟子,对于回春来历想必不会全然不知,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