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不悔过,反而更加凶残了,扬言说是要把在新县受到的屈辱给翻倍还给她。
一天夜里,两人吵架吵的很凶。
马路对面的那祯妈及时感觉事态不对劲,怎么刚才声音还那么大声的,下一刻就没声音了呢?
杨龙慧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放心的她穿上衣服起床,同时也把那祝叫上,一起往林义家赶。
不进门还好,一进门那祝两口子也是面色骤变。
此刻灶屋里,一脸扭曲的林惜财正压着便宜母亲的头往装满水的脸盆里按。
被救后。
那脸色死白,只出气不进气的便宜母亲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是真的吓坏了那祯妈。
于是杨龙慧主动留宿了便宜母亲。还亲自打电话给城里的林家大伯和大姑,要他们连夜回来处理,不然迟早要出人命。
大姑是个讲道理的人,在村里了解完这些年的事情真相后,那是气的连扇了林惜财十几个耳光。同时对便宜母亲提出的离婚给与了支持。
本来便宜母亲是坚持要把一双儿女都带走的,新县娘家的舅舅们利用体制内的关系进行施压,法院也也偏向这一要求。
只是屠夫出身的林惜财并不甘心,见亲哥亲姐不帮自己,就拿把杀猪刀跑到新县娘家进行威胁,放狠话说如果敢把一双儿女带走,就灭他们满门。
有过惨痛经历的便宜母亲被吓到了,那边的娘家也被吓到了。都家的业大、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真怕这种一穷二白的狠人。然后同林家大伯他们协商,一人一个。
最后在大姑的主持下,两人抽签选择,本来林惜财抽的是林希,但他重男轻女,为了香火继承坚持要林义。
便宜母亲怕林惜财纠缠不清、怕他行凶娘家人,做出了让步。
就这样,在一个雨夜,默默陪着林义用完最后一次晚餐后,便宜母亲就带着林希“逃离”了上村。
那祯讲故事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听得林义心绪难愁。
记忆中,情书事件他有印象,据死去的爷爷奶奶事后讲,好吃懒做的林惜财经常要赖床到日上三竿,还经常趴在床头用钢笔写情书。
只是“脸盆”事件,林义不知情,没听说过。
这可能是那祯妈出于保护便宜母亲的自尊心没有到处说,而大姑大伯他们就算不喜欢林惜财肯定也不会家丑外扬的。
但按老男人的经验看,这事估计是真的。其实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这次回去亲自问问那祯妈就知晓了。
在这一刻,林义是真的恨呀。早知道如此,那时候在珠海就应该给林惜财教训一顿饱的。
那祯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就伸手抚摸老男人的脸,“小义,如果真是这样,阿姨和你姐走到这一步也是情有可原。”
“嗯。”林义不可置否地轻嗯一声,像一个受伤的小孩,脸蛋随着女人的手慢慢摩挲,气难消,意难平。
不过,他又在想,既然那便宜母亲和大伯母暗地里联系过几次,那应该知道林惜财在94年夏天就出走了的吧。
那怎么会?
那祯亲他一口,担心说:“小义”
林义也是抬起头,“那祯姐,我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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