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
比如:要钉子了,几号钉?要铁扎了,粗的还是细的?
这些一律归两人管,一天到晚跑小镇上不下三次。
半夜1点过,11辆卡车进村了,好家伙这阵仗,林凯见到那些家具电器两眼放绿光,直嚷嚷这么好的东西放老家纯是浪费,还不如搬到邵市去。
大伯母温笑着反驳道,“怎么浪费了,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以后寒暑假就呆农村。”
要搬的东西多,灯火通明的一直忙到天亮。
工程队的人都在羊城shoppingmall的工地上见过林义视察,但来之前苏温要求大家签订了保密协议的,所以见面一律叫林老板,外面的事情闭口不提。
初八是个好日子,老屋拆了,住了快20年的木房子半天功夫就拆成了平地。望着在灰尘中倒下的门板、横梁,林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泥土砖和瓦都不要,有邻里愿意出钱买,林义觉着卖不了几个钱,自己腾地方还嫌麻烦,索性免费送人,让有需要的人自己拿扁担挑。不过也预留了一小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没家了,他人也暂时搬到了大伯家,偶尔也会在那祯家过夜。
在狼环虎伺的情况下,林义和那祯没敢太声张。
但特殊环境下,也有一种别样的异样和愉悦,往往侧躺在床上亲个嘴,两人都能痴迷到大半夜。
不过每每到第二天早上,老男人都能明显感觉到邻家婶子的不快,再加上那祯始终不愿意采取安全措施。
所以大多时候林义还是不愿意碰霉头,有多远躲多远。
那祯对此不以为意,一样笑眯眯,一样我行我素,一样风轻云淡。整个人也被滋润的愈发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时间似水如流年。
初十二晚,隔了几天没碰那祯的林义,今晚抱住她时,女人没怎么有动静。
老男人打趣问,“才几天你就厌烦了?”
那祯瞅他一会儿,闭上眼睛懒散的说,“别闹,睡觉。”
“别啊。”林义不依不饶。
那祯一开始不理会,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了才说:“姐这几天有点累,先休息几天。”
休息几天?
前一阵子还津津乐道的那祯同志突然累了?
不应该啊!
林义眉毛一动,似有所悟。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如果过年是排卵期,那最近几天就是这邻家的生理期。
莫非没怀上?
想到这,老男人心里突的一喜,为了验证真伪,被子里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林义触礁了,那一瞬间的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天可怜见!
天可怜见啊!!!
紧张了一寒假、担心了一正月的林义此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没怀上好啊,没怀上好,自私自利地想。
不过他压抑着快乐的源泉没敢声张,眼皮底下还有一只母老虎盯着呢。
适时露出遗憾的表情,林义安慰说,“没事,咱还年轻,来日方长。”
昏黄的白炽灯下,那祯不悲不喜地望着他,过了许久,见观察不出个门堂,转过身子准备入睡。
就算身边那男人不安分,她也无动于衷,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林义最后嚣张地问,“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那祯还是不愿意睁眼睛,傲娇道:“你是姐的人,姐高兴了就赏你一口吃的,没兴致就不要主动问。”
“得勒。”林义谄媚地附和一句。然后你说你的,我行我的,在这个木房子里,你又不能打我又不能骂,力气又没我大,能奈我何?
这个夜,林义睡得特别舒服,过年以来睡得最痛快的一觉。
不过他知道,革命只成功了一小步,为了辉煌命运,为了可持续发展,他打算过了元宵就躲出去,以公司事情太多为由赶紧跑。
老男人明白,过了这阵子,以那祯的性格,就算自己不想采取安全措施,她也会主动要求的。
嗯嗯,那时候就是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确实来生理期了,老男人第二天见到了这位邻家洗带血的衣服时再次确认了一遍。
那祯偏头笑眯眯问,“你好像很在意这事?”
林义感受到了不怀好意,当即对笑面虎反问,“你难道不在意这事吗?”
女人又细细分辨了他会,然后做自己事情去了,挥挥手让某男人有多远滚多远,别到跟前碍眼。
正月十六,一大清早林义就去水库接上大腿出发了,去羊城。
这次跑路借口都不用找,盈泰地产的黄刚就打来了电话。说厦门的两块地搞定了,郭青为此事同贺才兴起了龌龊。
林义不动声色地问,“这两人不是一直狼狈为奸吗?怎么起的龌龊?”
黄刚找个隐蔽角落躲着说,“我听人讲,好像是喝醉了酒的贺才兴因为两块土地的事情质问郭老板,后来又在k歌的时候想对郭老板发难?”
林义看着手里的水杯,“具体说说。”
黄刚吞了吞口水,想到办公室关着门的那一天,他显得有些难为情,但最后还是讲,“贺才兴假意借酒劲逼宫,动作有些大。”
林义脑补了一番场景,揉了揉眉心,“结果如何?你直接告诉我结果。”
黄刚听到毫无波动的语言,心里一下紧了起来,赶忙说了结果:“郭老板虽然很生气,但当场没有发作,后面三个礼拜也风平浪静。只是今天中午,贺才兴一家都出了车祸。”
“车祸?”
“是,车祸。贺才兴载着一家人去海鲜城吃中饭,路上和一辆渣土车撞上了。他和他老婆,以及两个孩子,一家四口现在都在医院的急救室里。”
“很严重?”
“我还在观望等消息,但有人说这事牵涉甚广,我一时也不敢太过靠近。”
林义想了想就幽幽地说,“你做的不错,我们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还是不要过多的参与这种事情好。只是”
黄刚头皮一震,立耳着神听。
“只是,这事情对我有害有利。这样,你和刀疤的下商量商量,偷偷把这事情散出去,最好让厦门大家长知道,尤其是k歌现场要确保他知道人家务必知情。”
黄刚琢磨一下,立马明白了林总的心思,这是逼迫厦门大家长出面,事情成了,两块地的后续问题也解决了。
要是厦门大家长遇到了挫折,这事没成,那也没关系,欧尚shoppingmall也可以利用这个理由暂时退出厦门。
毕竟时间不等人,在资金有限的条件下,98年是关键性的一年。
想通了这点,黄刚试探着问,“要不要添点料?”
林义无声笑了,“没必要,实事求是就好。加料的事情有的是人做,你只要确保消息送达。而且你还要观望下风声再决定是否散消息,要是这事情已经有人再做了,你就按兵不动。”
黄刚连着应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