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致命的问题来了,龚敏如是想。
但她知道,这根本瞒不住黄婷,毕竟卖家本来就是黄婷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米珈当初之所以住这也是因为房产是同学的原因,觉得安全。
所以,人家回头随便打个电话问一问就原形毕露。
迎着黄婷的目光,龚敏心思转的很快,最后选择了坦诚:“买下来了。”
不过稍后又补充说,“我们本来就涉及房地产,那地段不错,周边繁华又靠近早稻田大学,就随便落了一指,买涨的同时也是图个安静。”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黄婷只是笑笑就不再深入的问。不过她可不是糊涂人,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顿晚餐的后半段,林义感觉黄婷对自己的关注度提升了不少,不断找自己说话的同时,似乎若有若无地都在观察自己。
这个发现让林义有点“受宠若惊”。
要不是自己和米珈有着男女之情,要不是米广松就在旁边,要不是前生就大概知道黄婷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男人在这一刻都会误以为自己魅力大发,引起了中年美妇黄婷对自己的频频侧目,让人家思春了。
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想法,林义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刚才和黄婷聊的很欢的龚敏,后者接收到他的视线也是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这是西天取经的八十一难要开始了吗?
林义心里暗暗紧了紧,也是提升了警惕。
由于都是比较熟的人,异国他乡的众人这顿饭吃的比较久,比较尽兴。
宾主尽欢。
回到巷子三楼,简单洗漱一番,黄婷就不经意里问正在敷面膜的女儿,“你和邹艳霞还有联系吗?”
米珈看了眼母亲,简单回答:“一直有联系。”
黄婷又问,“那林义和邹艳霞是不是分手了?怎么51假期没带邹艳霞来日本。”
“没有分手,他们感情挺稳定的,可能是林义这次出国主要是为了工作的原因吧。”米珈敷好面膜,在瑜伽垫上摆出一个瑜伽姿势就笑说,“妈,你今天有点不像你。”
这时一旁泡热水脚的米广松插话了,“珈宝说的对,你今天在餐桌上话有点多,你平时对那林义可没这么热情过。”
“是吗?有这么明显吗?我自己都没注意到。”黄婷不动声色地笑笑,“可能是林义豪掷千金的场面让人心生感慨吧,我毕竟是女人,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过这么有钱的人。”
“你这倒是说的对。”对今天林义轻描淡写就挥霍了345亿日元的画面,米广松和他老婆一样,也是深有感触,记忆尤深。
心里本来有很多疑惑想问,但意识到女儿的防护墙比较厚实后,黄婷这个精明的女人临时改了策略,决定谋而后动。
盯着专心练习瑜伽的女儿看了会,这气质这身形让她这个做母亲地很骄傲,黄婷这么想着,转头就和父女俩说起了其他话题。
只是黄婷心里在许愿:希望是错觉,希望是自己今天想多了。
黄婷有没有想多,林义不敢确定。
一路上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黄婷突然拉着他摊牌了。
惊慌过后,躺在浴缸里的老男人透过窗户望着阴雨绵绵的东京夜景,在雨落中也是慢慢稳沉了下来。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既然如此,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杀了自己吃肉不成?
就算黄婷想杀自己,米珈会让吗?会让吗?
对不对?人总得要讲道理,自家女人总会顾着自己的吧。
充分利用阿q精神自我麻痹一番,这个男人也是从战战兢兢中恢复了些许。
深更半夜,那祯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那祯就问:“小义,你还在日本?”
“还在。呐,你听。”说着,林义把电视声音调大,里面呱唧呱唧的日语顿时彪了出来。
那祯凝神听了会,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
听到还要一段时间,那祯懒糟糟地叹口气:“哎,看来我的小义是不想姐姐的身体了。”
“想!怎么能不想,昨晚还在睡梦中和我的那祯姐纠缠了一晚上。”虽然不知道这位邻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并不妨碍老男人狗腿子似的附和。
“真的?”
“肯定呀,到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我老婆身上的每一个印记。”
那祯当即笑眯眯地问,“那梦遗了没?”
“这问题也太没水平了。”林义斩钉截铁地表示谴责,“那祯同志请不要怀疑您自身的魅力,也请不要质疑你男人我,有情人做快乐事你会轻易放过我。”
那祯进一步问,“几次?”
林义眼睛一转就装可怜,“本来是两次到顶了,但您老硬是逼着我画了四次地图。”
电话对面的女人满意地笑了,就说,“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拿到驾照了。”
林义对着手机轻声吧唧一口就道,“挺好,那以后可以不要搭公交车上班了。”
“好是好,可姐开了半天就没开了。”
“怎么了?是不是奔驰太打眼?”林义问。
“嗯。”那祯应一声就说,“我想了下,这奔驰就先放着吧,等你来京城了姐载你去浪漫。”
“哦哟,怎么个浪漫法。”
沙发上的那祯伸个懒腰,然后软软地偏头瘫着,慢声说,“副驾驶上来个七次八次怎么样?”
“你这是有点不把我当人啊,累死了怎么办?”
某个声音满不在乎,“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一年到头也用不到几次。”
林义冒了个白眼,终于明白了,这姐今天画风不对,原来是在怪自己没去看她。
都在东京了,没办法去了,于是老男人只能发挥万金油本事,悄摸着转移话题:“那你还是坐公交车上班?”
“那能怎么办?我的小义又不来背我。”
见这邻家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放,林义默默地抹了把汗,只得道,“那祯同志求放过,这不是忙么,暑假我就过来背你。”
“怎么背?”
林义悄悄说:“都听姐的。上面、下面、左边、右边都行,就算倒着也可以。”
那祯听的微微脸热,但还是满心欢喜地威胁说:“这话姐可写本子上记着了,要是做不到,我就剁”
没等人家威胁完,林义赶紧再次保证道,“不用记,到时候肯定送货上门。”
那祯满意地笑了,“嗯,不错,我的小义还挺识时务的,到时候姐奖励你。”
林义好奇,“怎么奖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