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大块的灰云游荡天空,夕阳的金晖穿云破雾,将残峰断壁、老木残枝渡上一层金光,增添一缕暖意。
酉时过半的光景,当是倦鸟归巢之时,截魔岭方圆百里却不见一飞鸟,偶尔路过此地的老鸦亦不见个影踪。
寂静笼罩着天空,呼呼的北风略过耳畔。
忽见着两个魔兵栽歪在一处半截峰顶之上,一人嘴里头嚼着蒿草,一人怀里头紧紧地抱着一株硕大的灵芝,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灵芝闪烁着红光,犹如鲜艳的樱桃,极其的惹眼。
两人直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窸窸窣窣而来的千多个魔兵,双眉紧锁。少刻,一人问道:“哎,吾说行秀,魔兵来此处作甚呐?老混蛋、老东西真够狠毒,真该死啊!”
“吾说费举啊,不对劲啊?那一帮魔兵比比划划,其等都站在密林之前作甚呐?”行秀问道,“哎呦喂!你快看,那一帮人,三人一伙,站成一队,其打扮得怪异啊?”
“怪异?”费举应声道,“其打扮,怎看着眼熟,跟尊上、少魔主差不多呢?你说呢?”
“呸!老混蛋、老东西又来阴损之招,又欲嫁祸栽赃不成?欺人太甚,气杀吾也!吾这就跟其等拼了!”行秀气满胸膛、咬牙切齿道。
“且慢!莫胡来!”费举道,“此一时,甚么事都没有保护好少魔主重要,可知道?!”
“呃,该死的老混蛋、老东西,走着瞧!”行秀强忍着怒气道。
“吾嘞个少魔主啊,快快醒来!娘娘啊娘娘,这一颗数千年的灵芝,初来因娘娘被吾等发现,此一时,因少魔主被吾等连根拔起了,相信定能唤醒吾少魔主!”费举紧紧地抱着灵芝,眼中噙着泪花道,“行秀,你可记得老混蛋之言,其等若杀不死吾少魔主,必死其手!吾等定会看到老混蛋跟老东西惨死的一天!走!”
“嗯!”行秀哼声,二人转头而回。
天色擦黑,不一时,飞身落至半截山峰之下,边走边说,闻费举哀道:“行秀,咱俩来来回回的出行可得谨慎点,近日有探哨来报,此处常有陌生人等出现,持刀带剑,气势汹汹!
自前番卡吕斥走五、七百人的四海八荒客,吾这心里一阵阵的疼啊,少魔主满天下皆是敌,人人喊打,寸步难行!说来,少魔主若不是为了咱俩,不会受今天这么大的冤屈,吾等不过是命如草芥的魔兵,却得尊上、少魔主的厚爱,肝脑涂地,难报此恩!”
“嗯!”行秀掉着眼泪道,“此事,吾等暂不与少魔说。”
边说边走,二人叽里咕噜,顺着一处山坡顶轱辘下,穿过一片枯木林,眼见着一条狭长的山谷将山峰一劈为二,直下直下,形同刀削斧剁一般。二人顺着几根盘绕岩壁的老藤下至半空,进入一石洞口之中。此处洞口,恰被崖壁上的藤蔓遮挡,不易被发现。
进入石洞中,越走越宽敞,洞壁上随处可见的萤石宛若萤火虫一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脚步的回音在洞中传得甚远。
接连转过几个弯,穿过一处宽阔之地,二人停在一处平滑石壁前,轻声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