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淼,该死的贾淼,口出妄言,何来的花前月下,何来的卿卿我我?呸!还今朝美酒,昨夜星辰,搬出惧悬圣尊吓唬谁呢!听闻惧悬冷森森、阴飒飒,无有一丝感情,不染半分纷杂事,怎会稀罕上这么一个蛇妖?鬼才相信!”
好半晌,四周围无有个动静,媚巳穿好大氅,朝着三山若剑直插云霄处躬身施礼罢,起身刚欲走,突闻得一人声音温柔道:“等等,这算甚么问候,不着面就走啊?!”
媚巳听出惧悬之声,一个回转身,忽见惧悬站立在身后,一改往日的冷冰冰,冲着她笑了笑。
“圣尊,金身万安!”媚巳躬身道。
“安!”
惧悬近前一步,双手扶起媚巳,就势将其拉入怀中,远远地看去,就跟久别的情人紧紧地拥抱一般。藏身暗处的翟坊,暗自吃了一惊!
“呃,你,你这是甚么意思,圣尊?”媚巳有些慌乱道。
惧悬将她抱得更紧,低头看着她,剑眉微蹙,嘴角却又挂着微笑,表情很难以琢磨,看了半晌,低声道:“你还真执着,真能冒傻气!”
“嗯?”媚巳道,“执着,冒傻气?”
“冒傻气,”惧悬重复道,“龙冢引兵大战,不是你吗?”
媚巳脸一红,躲闪开惧悬的目光,犹犹豫豫道:“啊,是啊,就在眼皮子底下,谁知道魔兵下一步,会不会掘倒太白?引来海水!”
“甚么,掘倒太白?引来海水!”惧悬低声道,“你真有想象力!”
呃,媚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逢着个朔日,天空中无月,星光闪闪,微微见亮,一阵阵地凉风从悬崖之下往上吹,将媚巳身上的黑色大氅吹向空中,她禁不住在惧悬的怀里打了一个寒战,与惧悬如金纸一般的面色相较,媚巳的脸显得很白皙。
“他走了!”
不待媚巳挣脱,惧悬松开她道。
“谁,谁走了?”媚巳转身四处看看问道。
“跟着你来的人,翟坊。”惧悬道,“回去吧,待到魔兵欲掘倒太白、引来海水之时,你在来。”
声音未毕,眨眼之工,惧悬盘绕在山峰之上,媚巳将到嘴边欲解释两句的话又咽了回去。
少刻,手抚在脸上,被冷风吹得冰凉,心中暗骂翟坊:“真该死!放其走,其不走,反到是跟踪起吾来了。闻得惧悬之言,好似逢场做戏一般,吾还得领其个人情,真气杀吾也!贾淼所出馊主意,待回去将其骂一顿!”
一个腾空起,奔太白而回。
进入石洞之中,几个小妖上前替其脱去身上的黑色大氅,媚巳栽歪在石榻之上,命人叫来贾淼,随便寻了个理由,劈头盖脸将其一顿臭骂!
骂得贾淼直发懵,亦是不知道这是怎地了?心里暗忖:“莫不是被惧悬圣尊给轰回来了?不待见其了?无厘头的抽邪风,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