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半信半疑,看着她问:“她让你来干什么?”
“你办公司这些事业的原始动机呀。你当初为什么办它们,是怎么考虑的?我是市场总监啊,我得知道更多的,本质性的东西,才能忠实地执行你的意图,把这个职位做好。”
她开始胡说八道。
高崎无法判断她这些话的真假,只好转身回屋,放她进来。
他回身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冲跟进来的王曼曼,指指茶几对面的沙发。
王曼曼不坐,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问:“高董,我没得罪你吧,你干嘛对我这个样子啊?”
高崎看看她说:“男女授受不亲。”
王曼曼就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然后问他说:“你去听泉山庄的时候,让我陪着你吃饭,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授受不亲啊?你把我摁在沙发上,脱我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也没说授受不亲啊?”
高崎就一本正经说:“那是我不对,我给你道过歉了。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员工,咱们在一起工作,就更要讲究礼貌和礼节,明白吗?以后记住,咱们现在完全是工作关系。工作上有什么事情找我,要去我的办公室,不要到家里来,下不为例。”
王曼曼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高崎许久没听到动静,不由抬起头来看她,就见她已经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那个委屈啊。
“你哭什么啊?”高崎一头雾水。
王曼曼哭泣着说:“人家大老远从省城奔着你来,在这里无亲无故,除了你谁都不认识。五个月了,你对人家不闻不问,面都不肯见一下。人家想你,到你家里来看看你,你还这个样子对人家。你忘了你在听泉山庄我是怎么对你的?仅仅是拿你当客人吗?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看待!你可倒好,竟然这个样子对我,好伤心!”
提到听泉山庄,高崎不由就想起了她那个不卑不亢,温文尔雅又温婉可人,且时而鬼怪精灵的样子来,不由得就心软下来。
“你和胡总,还有小敏她们,不是处的挺好吗?”他问。
“胡总知道我为什么来的,我是她的情敌,她能真心对我好吗?她是你公司的当家人,她都对我不好了,你兄弟媳妇她们,敢真对我好啊?表面上的文章你也信!”她没好气说。
她这样说,高崎倒有些相信。胡丽丽是有些小心眼儿的,背着他给王曼曼些小鞋穿,这个完全有可能。
“她怎么你了?你给我说说,我去找她。”他就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王曼曼依旧不高兴,“她是老总,想难为我还不是易如反掌?她能堂而皇之地难为我,让我抓住把柄,说出口来呀?”
恐怕整个唐城,敢当着面说他傻的,也只有王曼曼了。不过他还真对这个小坏妞发不出火来。
“那你总得说说,她到底在哪个方面为难你吧?”他问。
“这还不容易吗?”王曼曼张口就来,“她每天给我多布置些工作,少给我安排人手。我如果完不成工作,时间长了,我的绩效考核分数上不去,她就有理由说我不称职。我都完成了,就得把自己累个半死。而且我今天完成了,她明天就又得给我再增加工作量,直到我完不成为止。到最后,我还是绩效分最低,还是不称职。”
高崎就摇头说:“你这个说法可不对了,胡总一直说你工作很不错,很欣赏你。怎么到你这里,跟她的说法就完全不一样了?”
眼看要露馅,王曼曼就赶紧打岔说:“哎呀,她那是糊弄你的。公司考核是数字化的,嘴上说有什么用啊?到时候我绩效分不够,她解聘我的时候再和你说实话,你还有办法呀?”
高崎想想也对。不行他就直接去找人力资源经理,让他把王曼曼这几个月的绩效考核表格打出来他看看。
王曼曼在撒谎,当然不敢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去戳穿她的谎言。
她立马就开始诉苦,小嘴一撇一撇地说:“我来投奔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二十七了,家里逼着我找对象。你也知道,这些年,除了你,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看上的。如果不是来投奔你,我就得让父母逼着,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一辈子就得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高哥,你看看我,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儿,你就忍心看着我回家去跳火坑吗?我如果在这里没法呆了,要么回家嫁作他人妇,抑郁一生,估计连五年都活不下来!要么,我就去南方,豁出去了,把自己卖了!命好就醉生梦死,活个十年八年的;命不好,受不了强颜欢笑的生活,就吃安眠药,死了拉倒!”
王曼曼小嘴叭叭的,连哭带说,把高崎心里给说的,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你先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说。”他说。
王曼曼就坐下了。不是坐到他对面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