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剑书眉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沈墨鱼丢弃的酒坛又递到他的身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打酒怎能不带器皿?”沈墨鱼暗骂一声:“真是个疯子酒鬼!”便横冲直撞,推开剑书眉就要逃离此地,剑书眉便上前来拉扯他,二人推搡之间,那酒坛摔落在地,却并未碎裂,一直塞在沈墨鱼腰间的金莲却也落在脚边。
剑书眉便弯腰将那金莲拾起,用两指捻着,凑到眼前,细细观察。沈墨鱼见自己唯一的线索被他夺去,也顾不得许多,就要来抢夺,口中还高声嚷道:“还给我,快还给我,这是我的!”“这是你的东西?小子,你又撒谎了罢?”剑书眉捻着那金莲,连连闪躲,明明就在沈墨鱼眼前,可他却怎么也捉不住剑书眉。剑书眉调侃道:“堂堂风雪孤侠的传人,怎会拥有此物?”
沈墨鱼闻言,便停下了争夺,撑着膝盖,口中哈着断续的白气,抬起头来问道:“你,你说甚么我怎么就不能有这金莲了。”可他好似突然明白了甚么,急忙直起身子,激动的靠了上去,抱住剑书眉的两肩赶忙问道,“等等,你是甚么意思?难道你认得这个东西?”
剑书眉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与激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手中随意的拨弄着那金莲,微笑着点头道:“不错,倒是认得。”沈墨鱼仿佛抓住了希望,自从岑昏与白无寿逃走后,自己又陷入了迷茫,只剩下这毫无头绪的金莲,不知从何处寻找仇人。没想到今日果真碰上实德此物之人,自然欣喜若狂。
沈墨鱼摇动着剑书眉的肩膀,欣喜的催促道:“那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何门何派的信物和暗器!你快说啊!”剑书眉却不慌不忙,颇有玩味的望着那金莲,又望了望沈墨鱼激动的神情,轻咳了一声,竟将金莲收在怀中,又将双手背过身去,扫了一眼脚边的酒坛,沈墨鱼便领会了他的意思,一把便将那酒坛强在怀中,奔向月丘府方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道:“等我,一定要等我!”
望着沈墨鱼激动的背影逐渐远去,剑书眉能确信那绝不是假装的模样,而沈墨鱼也一定不会一去不返,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朵金莲对沈墨鱼来说意味着甚么,他为何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金莲背后的事,但他却并未欺骗沈墨鱼。也并不想害他。
果不其然,不消半个时辰后,天已然大亮,满头是汗的沈墨鱼抱着满满一坛酒水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太白楼,顾不上休息又一口气爬上了楼顶。见沈墨鱼跌跌撞撞的跑来,怀中酒坛中的酒水晃荡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泼洒的一干二净,剑书眉急忙上前接过酒坛,揽在怀中,连声说道:“可别洒了这宝贝,可别洒了这宝贝”又坐回了那摇摇欲坠的雕栏之上,提着酒坛一口一口的灌着,透过薄薄的雾气远眺那安详平和的月丘府城,小声感叹道:“好酒,好酒”
可大汗淋漓,脸颊通红的沈墨鱼却见不得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仰着头问道:“喂,你不是答应过我,等我给你打酒回来,就告诉我那金莲的事么?莫非,你是骗我的不成?”剑书眉闻言,低头笑道:“先前还喊我一声前辈,为何如今又称呼我是喂?你这小子,还真是多变啊。不过我可不像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不会骗你的。”
“那你还不快说?”沈墨鱼极为迫不及待,甚至有些不耐烦。若不是自知打不过他,恨不得掐着剑书眉的脖子逼着他说出金莲的线索。而剑书眉却转身端坐于雕栏之上,沈墨鱼也起身站在他面前,剑书眉淡淡的说道:“若是你肯与我定下约定,你自然可以知晓你想知道的一切。”
“甚么约定?”沈墨鱼已然忍无可忍,“我统统答应!你只管说便是。”但转念一想,又急忙改口道:“除了你让我留在这破地方陪你一辈子!这可不行!我还有要紧事去做。”
剑书眉微笑着摇头道:“我可没那癖好。你只需答应我,每日为我去城中打一次酒,我每喝一次酒,便告诉你一件与那金莲有关之事,如此一来,岂不是各取所需?我也有酒喝了,你也有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