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随后便会从梦中惊醒,发现身下早已汗湿一片。
此时的晏节独坐在内堂,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心里一横,便要发布海捕文书,以通缉要犯之名请临近州府协助搜寻追捕裴镜年一行人的下落,将沈墨鱼等人抓回安淮府,直接大刑加身,逼迫他交出秘笈。这样煎熬的日子,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可刚准备起身去草拟文书,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一股异香钻入鼻中,令他头晕目眩,浑身酸软无力,正当他满心疑惑,意欲挣扎之时,背后忽然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晏大人,好久不见。”晏节心里咯噔一声,颤颤巍巍的扭过头去,见到那戴着纯白面具的赤燕谷谷主,此时已然换上了一身墨绿的粗布短衫,卷着袖口,露出两截雪白的藕臂,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
“你你怎么又来了”晏节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问道。赤燕谷主轻笑一声说道:“来看看晏大人是否安好,顺带,取回我应得的东西。”晏节干笑两声,明知故问道:“哦?不知是甚么东西?”
赤燕谷主微微一愣,她也曾和多人合作,可从未有一人像晏节这般嚣张,便严肃的说道:“我和晏大人有约在前,按照约定,今日已是你替我取回的最后期限,我已然付了一半的酬金,想必晏大人,应该不会如此健忘罢?还是说,晏大人在和我开玩笑?”
晏节心里自然清楚,裴镜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更别说是的下落了,可他又不敢再欺瞒赤燕谷主,生怕再被她揭穿后的下场,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晏节垂下头去,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我还没有拿到不过我的属下已经在全力以赴!你再给我些时间,再宽限宽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到激动之处,晏节又抬起头来,等着赤燕谷主,双眸之中闪烁着泪光,脸上难得露出恐惧。可赤燕谷谷主却轻叹一口,摇着头迈着脚步来到那晏节身前,蹲下身子,平视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只可惜,我对晏大人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我给了你太多的时间,可你,连一点点价值都不复存在。”
说罢,她又轻笑着站起身来,俯视着那满脸惊恐,抖似筛糠的晏节,这位叱咤风云的朝廷命官此时在她眼中不过是奄奄一息的蝼蚁罢了,她拍了拍晏节的冰凉的脸颊,可晏节却连连闪躲,仿佛受到了甚么刺激一般,用手肘撑着地疯狂蠕动着,企图向后爬去,可那缓慢的移动速度,却不及赤燕谷主走一步。
“晏大人,要往何处去?”赤燕谷主冰冷的声音在晏节耳畔响起,晏节慌忙回应,已然开始哽咽,仿佛下一刻便会哭出声来:“你放过我罢!饶我一条性命!那些钱,你给我的那些钱,我都藏起来了,我没有动!都还给你,都还给你!”
可赤燕谷主却摇头说道:“不必了晏大人,那些钱还是你自己留着罢。可我们的约定却到此为止了,因为,这场交易,谈崩了!”说罢,一个箭步,闪身来到晏节身前,闪电般的出手,掐住了晏节的咽喉,令他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来。望着晏节逐渐突出的双眼,涨红的脸颊和爆出的青筋,赤燕谷谷主丝毫不动容。
晏节还在挣扎,手脚不断的扑腾着,晏节见状,微微一笑:“既然晏大人如此痛苦,那我便不折磨你了,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免得晏大人到了阴曹地府,向阎王告我一状。晏大人,合作越快!”说罢,便将手腕一转。只听闻咔哒一声,轻而易举的便将晏节的脖颈拧断。
待确认晏节已然断气后,赤燕谷主又将断裂的脖颈接了回去,恢复原样,表面看上去并为异常,将晏节拖回木案前,双腿盘起,靠在案边,背对着大门,垂着头坐着,外人看上去仿佛睡熟了一般。而赤燕谷主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找了这么多人,每一个靠得住的。”
说罢,闻听屋外脚步声,便知此地不宜久留,飞身而起,窜上了屋顶,又将搬开的瓦片合上,踏着屋顶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时的岑昏白无寿两兄弟恰好也来到了中天府,白无寿不禁问道:“大哥,若是他们绕路来到中天府,又与我们撞见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