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邱家家主也是个明理之人,希望他能懂得你的用心良苦。”裴镜年说道。可白星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皱着眉头便说道:“可邱家毕竟权大势大,家中更有黑白双卫这样的人物,虽说你是去提亲,可万一邱家家主不允,反倒对你赶尽杀绝,以断了邱姑娘的念头,这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陪你走一趟邱家,也好暗中保护你。”
沈墨鱼闻言也附和道:“对对对,如此最好了。也要有个照应,应对不测。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在二人再三建议下,冷弃珠终于妥协,便领着四人进城而去,直奔邱家。路上,白星泪问道:“冷公子可知邱家所在。”冷弃珠笑着点头道:“自然知晓,我曾去邱家与邱天仇员外谈论取消婚约一事。”
不消片刻,便来到邱家门外,邱家人多半也认识冷弃珠,似乎早有准备,两名门口的侍卫便上前迎道:“我等在此恭候冷公子多时了,老爷正在堂上等候公子。”众人面面相觑,皆未曾料到有此一招,便凑到一起,白星泪小声问道:“莫不是他们早有准备,在屋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来此,来个请君入瓮?”
“不会不会,我与邱家无冤无仇,何须如此大动干戈?我思量着,该是邱黎今晨一早便先回到家中打点好了一切,才会有如此阵仗。”冷弃珠分析道,众人遂在那两人的带领下走入邱府,只是白星泪与裴镜年警惕心从未放下,见家丁仆人皆立在两旁,见冷弃珠走过便一齐下跪拜道:“恭迎冷公子。”
“好大的排场啊。”沈墨鱼也不禁赞叹道。
待五人上了外厅,只见两旁早已摆好桌案,案上奉了香茶糕点,新鲜瓜果。邱天仇端坐主位,见冷弃珠到来,便朗声大笑,上前迎道:“贤侄,好久不见。”冷弃珠也颇知礼数,当即跪下叩首拜道:“晚生冷弃珠,拜见邱员外。”沈墨鱼等人也都一一行礼,只是并未下跪,只是拱手,以江湖之礼拜见。邱天仇见了也颇为吃惊,虽还礼却仍问道:“不知这几位是”
冷弃珠便解释道:“哦,这四位乃是晚生方才结识的江湖朋友,因颇为投缘,故而也想前来拜见员外。”白星泪推开挡在身前的沈墨鱼,微微躬身,拱手笑道:“早就听闻邱家员外侠名远播,我等既是江湖中人,又是晚辈,路过烟州府理当前来拜会。还望员外宽恕我等唐突之罪。”
“无妨,无妨。来的皆是客,老夫不会怠慢的。”说罢,又叫人摆上四副茶具,沏上滚烫清香的茶水,摆上瓜果,叫众人入座。沈墨鱼毫不客气的抓起那糕点便往嘴里塞,吃的青筋暴起满头大汗,伸长了脖子,满嘴的残渣,狼吞虎咽,大快朵颐,恨不得将这几日饿的肚子全都补回来,又生怕日后再吃不了如此好的糕点。
白星泪见他的模样实在可怕,颇为失礼,便暗自用剑鞘捅了捅沈墨鱼。沈墨鱼这才稍有收敛。邱天仇抚须笑道:“贤侄此行之目的,老夫已然从邱黎处得知了。”冷弃珠闻言,急忙起身,转到大厅正中,对这邱天仇便单膝跪下,拱手说道:“此事本该由晚生提起,说来也实在惭愧。”
“哎,都是老夫当年一时糊涂,你那时年纪尚小,还不懂事,老夫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你取消婚约一事。不过你与黎儿缘分未尽,正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望你二人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啊。”邱天仇叹了一口气,面色柔和,语重心长的说道。
冷弃珠连连点头:“多谢员外,晚生记下了。今日晚生便是来下聘提亲,等定下了日子便来迎娶邱黎。”说罢,便解下了背在胸前的包裹,双手捧着,缓步走向那邱天仇,将聘礼双手奉上,并说道,“小小聘礼,不成心意,还望员外不要嫌弃。”
“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焉能不知冷家如今的情况?又怎会嫌弃自己早已定下的贤婿呢。”邱天仇笑着解开那包裹,露出两本青蓝封皮先装的书册,封皮上正写着“冷月飞剑”四字,脸上露出疑惑地神情,开口问道,“此为何物?”
冷弃珠如实答道:“回禀员外,此乃晚生这几年在家中撰写的武侠小说,虽说是不入流的玩意儿,却是晚生心血倾注,或许在员外眼中,它一文不值,可于我而言,却是金山银山也难买到,世间独此一份,还望员外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