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就给你兄弟治了。你看如何?”
有如此好的机会,岑昏怎肯放过。急忙回身背起白无寿,撒开腿撞开人群便往南跑,那刘大嘴环抱着双臂目送着岑昏二人离开,笑着摇了摇头,又敲着竹竿端着破碗,沿街乞讨去了。且说那伏在岑昏背后的白无寿渐渐苏醒,见眼前人潮涌动,便虚弱的问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大哥带你去求医,为你疗伤。”岑昏平静的说道,一心只顾着赶路。而白无寿却叹口气略带哽咽的说道:“何必费那个事我恐怕已然命不久矣大哥还是丢下我,隐姓埋名,好好在中原生活下去罢”岑昏却毫不理会,充耳不闻,一路赶到南城,一眼便望见了那残破不堪的杏黄旗招,旗招之上,写的正是“游历四方,广布恩德”字样。
二话不说,便撞开木门。只见这所谓的医馆不过是一间破烂的民居,屋内徒有四壁,且因潮湿阴暗而残败,中间摆着一只八仙桌,桌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壶和摔碎的碗碟,两张长凳搭在一起,倒在一旁,屋中还有一张摇摇晃晃腌臜不堪的床榻和一只木橱,此外再无他物。
有一身着灰袍,须发皆白,脸颊绯红,约莫六十余岁的老者斜倚在墙角,微闭着双眸,嘴巴半张,酒气冲天,烂醉如泥,脚边还散落着一排酒杯,看样子是刚喝的叮咛大醉,不省人事。没有半点高人模样,但此处并无他人,想必此人便是刘大嘴所说的鬼医九。
岑昏将背在身后的白无寿抱住,放在床榻之上暂歇,便回身走向那鬼医九,双拳默默握紧,朝着那烂醉如泥的鬼医九面门便冲去一拳,可当那拳头距离其面门不过一寸之时,一直烂醉不醒的鬼医九竟诡异的横移躲开那一拳,拳头蹭着鼻尖而过。岑昏并无多吃惊,反手便去抓他的衣领,要将其提起。
鬼医九忽然躺倒在地,又抬起双腿,打了一个回旋,将岑昏的手踢开。双臂弯曲,手肘在身下地面一顶,便翻身站起。岑昏后退半步,见他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分明下盘不稳,便俯身扫出一腿,直攻其小腿,鬼医九纵身跃起,不及岑昏做出反应,又使了个坠身法,急忙落下,正踩中岑昏的小腿。
岑昏欲收腿,怎奈不及,猛然抬头,又见鬼医九一脚飞来,劲风扑面,急忙抬起双臂,交叠挡在胸前,正挡住那一脚,可双臂上却留下印记,连退三四步,左脚后撤抵在后墙上,这才停下脚步。鬼医九转身落地,又顺势躺下,用脚尖一勾,便踢起一坛酒,用脚底撑住,抬腿倾斜,清澈的酒水便从其中倾泻而出,灌入口中,喝了个痛快。
“这老家伙看似行动迟缓,可一招一式之间,动作迅敏快捷,出手果决狠辣,内力从生,压迫感油然而生,果然是高人无疑。”岑昏便急忙单膝跪下,垂下头去,拱手说道:“关外李老大,特来请神医出手,为我兄弟疗伤救命!”
鬼医九闻言,又颤颤巍巍,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不妨脚下一滑便向前栽去,岑昏慌忙上前讲起扶住,靠近之时又觉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可岑昏却不敢嫌弃。鬼医九终于开口说道:“小子,你是嗝,何门何派子弟,学的是哪家武功,嗝”
岑昏已然隐藏真实姓名,自然要编出一连串的谎话来圆,立即回答道:“我兄弟二人皆是关外流沙帮的俗家弟子,也算是江湖人,四处漂泊,只因与人交手不敌,被打成重伤,受了高人指点,这才来请神医为我兄弟疗伤。”
“流沙帮嗝我为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鬼医九连打几个酒嗝,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双腿,盘弄着脚底板说道,“不过我看你方才使的那几招,虽然拳脚生疏,但依稀能看出,有几分当年金羽辟邪宫的模样”岑昏忙解释道:“流沙帮乃是关外小帮派,神医自然不知。”又端来长凳,扶起鬼医九,跪在其脚边,叩头恳求道:“请神医出手,李老大愿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嗝,你既然是江湖中人,我自当施法救治,可你也该知道我的规矩”鬼医九已然有几分清醒,抚须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说罢,又伸出一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