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项尘再次醒来时,已是黑夜。
醒来后的项尘再次发着呆,他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动力,只想那么躺着。外面有火光照了进来,还隐隐有歌声和笑声,看到这火光项尘好像受到惊吓的狼崽,忙蜷缩起身体,拉上被子,盖住了头。
他怕光了。
又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外面的声音渐渐降低,那是聚集地的人们结束了他们的篝火晚会,各自进入帐篷休息了。
项尘所在的最大的这顶帐篷再次被掀起。
进来的不是圆圆,是他的阿爸,阿娄哥。
项尘也放下被子,抬头看去。
“小兄弟,你醒了?”阿娄哥走了过来。
项尘点头示意。
“我叫阿娄,没姓,就叫阿娄,你要不嫌弃,就跟大伙一样,也叫我阿娄哥便好!”
“阿娄哥…”项尘从圆圆的话里话外,知道正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要不然,自己现在恐怕进了不知道哪只异兽的肚子。
阿娄哥陪项尘聊了几句,看他兴致乏乏,便嘱托了几句好好休息,又出去拿进一碗剩下的肉,放在项尘床头。
“项尘兄弟,咱是粗人,也知道吃饱肚子的重要。”说完,便离开了帐篷。
项尘就这么一直在帐篷里躺着,一趟就躺了三天,期间除了喝了点水,一点食物也没动,任阿娄哥和圆圆怎么劝,他也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一直到第三天,也就是事发后的第六天,项尘才从帐篷中出来,不是他想通了,而是聚集地的和平被打破。
“阿满叔,你怎么样了?”聚集地中,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在人群中间是他们的猎人小队,此时地上正躺着一个人,他整条左腿被撕扯掉,已经经过了紧急包扎,但仍处于昏迷之中。
一个妇人正在他身边痛哭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悲痛。
“阿娄,既然阿满残疾了,那我就加入小队吧,怎么说也要堵上缺口。”这是一个年龄更大些的男人,虽然年龄不轻,但却孔武有力。
“阿公,可,可阿公去打猎,谁来教导这些孩子们?”
这个中年男人是老一辈的打猎人,退下来以后便一直在聚集地中传授那些半大的孩子们作战技巧。
“咳,咳咳。”一声咳嗽声引得众人回头,一个对众人来说很陌生的男人正扶着迎客帐篷的立柱,看向这边。
“阿娄哥,不嫌弃的话,咳,就由我来教导这些孩子吧。”
项尘的声音有些虚弱,太久未进食让他浑身无力,一只手当着阳光。
他讨厌这阳光。
躺了这么多天,对于这个救了他性命的小寨子,项尘也想做点什么。他现在关闭了武者手环,不想和外界联系,哪也不想去,既然如此,当个教头混混日子,也算不错的选择。
猎人小队的其他人露出怀疑的眼神,对这个被阿娄哥救回来的男人他们都知道,他们不算排斥,但项尘成日躺在帐篷里的举动让他们多少有点瞧不起这个男人。
只有阿娄哥眼中爆发出惊喜的目光。
是他将项尘带回来的,项尘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他的穿着明显和他们这种以兽皮未衣的人不同,而且他随身携带的那柄斩马大刀一看就非凡物,又是一个人在荒野。
阿娄哥隐隐猜测这可能是一个来自大型聚集地的武者!
“好,那便这么定了!”那样子,生怕项尘反悔,要不是看项尘实在提不起干劲的样子,他都想把项尘拉进他们的猎人小队。
就这样,教头项尘,开工了。
“手抬高一点,屁股坐下去。”在一张躺椅上,项尘懒散地半躺着,手里是一根特质的加长藤条,这是他特意让阿娄哥帮忙做的。
在他的身前,六七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正蹲着马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