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裴恽愣在原地,忘记送客。
其实,这是杨宗谨临时想出来的策略,叫“引蛇出洞”。
杨宗谨和裴恽只简单的相处一会儿,就感觉此人身上的疑点重重。尤其是在态度的问题上更是前后矛盾,一看就有问题。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故意泄露一点“秘密”给裴恽。
他相信藏在暗处的凶手,也就是那个黑衣人通过他和裴恽的谈话,误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秘密。他再主动暴露在外,诱出凶手再擒拿。
除此之外,杨宗谨还有第六感。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原因是裴恽的父亲是户部主事,那可是国家的钱袋子。俗话说得好,小吏大贪,别小瞧了这些主事,那可是不容小觑的群体。
从裴府离开,杨宗谨马不停蹄的回到李府。
到的时候,李柬之和董秋荻刚好在他前面一点时间到。
见到他们回来,立刻上前迎接。
李柬之道:“我有点事,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见李柬之走远,董秋荻不解的说道:“李推官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怎么看着脸色有些不对。”
“如果他脸色好的话,就不是真的大舅哥了。”杨宗谨颇有深意的说道。
“此话怎讲?”董秋荻追问道。
“这……这个事情,恐怕要媗之才能讲清楚。”杨宗谨把问题抛给了李媗之。
董秋荻和朱茜同时看向她,一脸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
李媗之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当年裴家和我们家是打算结为姻亲的,只是我母亲认为裴家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裴家后人都配不上我们家。这才作罢。”
但是,这件事她们都知道了。
李媗之看她们这样,知道秘密保不住,只好道:“我兄长早年和裴家姑娘也的确情投意合,曾经在公众场合见过一两次面。母亲虽然反对,但是不至于没了关系。问题就出在裴姑娘身上,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杀了。”
“自杀?”董秋荻和朱茜同时一惊,并且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个死亡符咒。
李媗之也知道她们想到什么,忙道:“并不是死亡符咒,而是用匕首自杀。我兄长对裴家总是充满了亏欠,以为是裴姑娘受不了父母的压力所致。”
朱茜一下明白了:“难怪裴恽直接冲着夫君冲了过来,一个劲儿的问汪菀真正的死因,而且……”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杨宗谨很自然的接过话茬:“而且这小子色的很,居然一个劲儿的盯着茜儿看。”
李媗之眉头一皱,心里本来有些不喜欢裴恽,现在变成了讨厌。
“所以……”杨宗谨故意顿了顿,“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王曾府上,希望和王则见上一面。”
“哦,这之间有联系吗?”李媗之不解的问道。
“没有。但是同为受害者,见一面是必须的。”杨宗谨胡乱应付了一下。
李媗之却察觉到杨宗谨没说实话,只是没有当众揭穿罢了。
杨宗谨的真实想法是广撒网,钓大鱼。
他无法肯定王则和裴恽谁才是真正的“内鬼”,就需要采用很广的方式,把自己告诉过裴恽的话,通过加工再告诉王则。
这样一来,就等着那个黑衣人上门了。
然而就在此时,秋意浓来报:“开封府派人过来,请姑爷上门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派人过来?”杨宗谨眉头一皱,有些害怕是有人冒充开封府衙。
“是的。”秋意浓没有觉察到杨宗谨的小心思,耿直的说道:“那人自称是府尹的弟弟陈尧咨,说是代兄长相请。”
杨宗谨心头疑惑,立刻解除。当即出了府门口,和陈尧咨见上一面。
陈尧佐和陈尧咨是兄弟,在容貌上差异不大。而更重要的是陈尧咨带来了陈尧佐的亲笔信,在信中说是有机密大事,只能当面说。
本来专门派人来请,已经是很给面子。却写上一封信,这下就更加的奇怪了。
杨宗谨心里这样想着,便道:“既然是诚意相邀,自然前往。”大大方方的和陈尧咨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开封府衙出发。
李媗之等人在门口挥手道别,看着杨宗谨的奇怪表现,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车上,陈尧咨道:“杨贤侄,你知道我兄长为什么写信吗?”
“因为写信虽然多此一举,却可以让我上你的马车。”杨宗谨笑了起来。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听着怎么像有一股阴谋的味道。”陈尧咨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虽然是笑着,眼神都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