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导致自身气血不足,说了会儿话,已经有些顶不住。只能在床上躺好,闭目养神,逐渐睡着了。
而在外面,李媗之追上了兄长李柬之。
“谢谢兄长昨晚救了我夫君一命。”李媗之谢道。
“你我是兄妹,何必客气。”李柬之顿了顿道,“妹夫宅心仁厚,行事作风都十分的正派,妹妹能嫁给他是妹妹的福气。”
李媗之一怔,继而笑道:“兄长怎么突然说起了我夫君的好话,真是让小妹感到很意外。”
李柬之笑道:“不说好话怎么行!刚才那小子说我把他扔在雾隐村的时候,你那表情恨不得吃了我。”
“哪有那么严重,兄长多虑了。”李媗之脸色微微泛红。
此时,李柬之走到了大门附近,便道:“好了。你回去看你的夫君吧,等他好些就让他赶紧回衙门。”
李媗之点了点头道:“兄长慢走。”
李柬之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媗之目送着兄长的离开,然后转身回到杨宗谨所在的房间里。却看杨宗谨已经醒了过来,背靠着枕头,在看手里的卷宗。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李媗之问道。
“我睡不着。刚眯了一会儿,突然又醒了过来。”杨宗谨苦笑一下,放下手中的卷宗,满脸疲惫。
李媗之心疼道:“再怎么样,也该休息好。”说着话,挨着杨宗谨在床沿上坐下并为他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注意身体才是,其他的事情可以后面再说。”
杨宗谨道:“我也想啊。只是这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比如秀月躲去了哪里?裴恽和醉欢楼到底是什么关系之类的问题,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李媗之心里觉得奇怪,问道:“夫君为什么不直接上门找裴恽,而是像没头苍蝇似的调查?”
“裴恽的职务卑微,容易调查。但是上门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必须得小心。再就是我们想以他为突破口查出崔莹芝的死因,相对来说容易一些。”杨宗谨说完,向李媗之回忆起崔莹芝父母和未婚夫的回答,口风很紧。
李媗之表示很理解崔莹芝父母的做法,又道:“不管怎么说,也该休息完全,再来说这件事。”
杨宗谨看着李媗之带有命令的眼神,苦笑着答应了。
这一躺就是两三天,到了第三天的上午,杨宗谨在不需要搀扶的情况下,能够自由活动。
自己能走,杨宗谨就坐不住了。从屋里出来,向照顾他的朱茜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急着赶往开封府,看李柬之有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走到一半,忽然听到一声大叫:“喂,你是聋子吗?”
杨宗谨扭头一看,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正凶巴巴的瞪着他。
在女子的身后还有几个和她一样的女子,都骑着马,袖子挽着并用一根绳子绑着挂在肩上,手里拿着奇怪的杆子。
杨宗谨仔细看过后,顿时明白这是唐宋年间最流行的打马球。没想到自己因为走得急,没注意路,居然来到了一个马球场。
“看什么看,你!快给我们把球扔过来。”为首的女子长得讨人喜欢,只是说话的口气让人受不了。
杨宗谨先是一愣,继而有些生气。从没遇到过这种脾气的女子,简直是个刁蛮无聊的野丫头。
“你耳朵聋了!还不快给我扔过来。”女子再次催促道。
“没问题。”杨宗谨坏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马球,用力抛了出去。不过方向不一样,是朝着离女子更远的方向抛去。
砰的一声,马球掉在了很远的地方。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杨宗谨抱了抱拳,转身潇洒的走了。
女子瞬间脸涨得通红,叫道:“你给我站住。”
杨宗谨理都没理,径直走向自己熟悉的道路上,好凭借记忆去开封府。
女子气得七窍生烟,双腿一夹马腹,就要朝着杨宗谨的背影冲上去。恨不得给杨宗谨一下,让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长一长眼睛。
此时,有人拉住女子马的缰绳:“王莹,不许冲动。”
被叫做王莹的女子扭头看向揪住她马的女子,不服气道:“这小子和我过不去,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
那女子道:“如果你敢修理他,立马引起朝廷震动,从此你家里就不安宁。”
“他谁呀?这么牛!”
“当朝太妃娘娘的亲侄子、宰相李迪的女婿、刑部主事杨宗谨,就是那个破了狸猫换太子案的家伙。”
“是他!”
王莹没有冲动,但是脸色却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