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担心,我们自有脱身之策。”陈员外笑道。
杨宗谨也答应了他。
接着,他被蒙上眼睛带离这个地方。一路上闻到清新的空气,心里有数了。
“他们这是在山里见的我,看来他们果真是在附近设的有分坛。”杨宗谨这样想着被带了好远,到了一块荒凉的地方才被解开眼睛上的黑布。
杨宗谨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官道上。
正好迎面来了一队福威镖局的镖师,杨宗谨忙上前相迎:“在下走迷了路,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到江宁府?”
镖师好心的收留他,同时警告道:“你要跟我们走一段路,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离我押运的财物远点,不许耍花架子。”
杨宗谨道了声谢,就故意跟在他们身后,尾随着大部队回到江宁。
再次谢过他们,杨宗谨便回江宁府衙。
而这伙镖师并不是回他们镖车上插着的福威镖局,而是径直到了刘公公的府邸。
刘金玉见到“总镖头”时,不禁笑道:“郭继语你把自己装扮成镖局的镖师,还真是想得出来。”
郭继语道:“官家命我等前来相助公公,我等路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日夜兼程赶来,为了掩人耳目只好用这个法子。”
刘金玉命孙子们给这些辛苦赶路的大内侍卫一些银子,并道:“兄弟们路上赶路辛苦了,咱家给你们的是路费。”
说是路费,一出手就是每人上百两银子的大手笔。
饶是郭继语这种在皇帝跟前当差的人,也会感到惊讶。毕竟皇帝自个儿就是半个傀儡,哪有钱赏给他们。
郭继语自然欣然揣进自己荷包。
他边把钱塞回钱包,边道:“在下路上遇到一个人,他自称是走迷路。但我们都看出他是谁,于是‘救’了他一命。”
“谁?”
“杨宗谨。”
“什么!”刘金玉听到这话,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
郭继语跟着起身。
刘金玉急道:“统领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
郭继语道:“欸……你忘了,我们是在宫里当差。杨宗谨当年为了查狸猫换太子案经常出入宫闱,我们早就认识他了。别看太后对杨宗谨咄咄逼人,陛下似乎对他也是颇多忌讳,但是他到底是杨太妃的侄子。他们捏一下可以,咱们要是敢不恭敬,就是自找苦吃。”
刘金玉太认可这句话。
说到根上,杨宗谨和上面那些人沾亲带故。自家人为了件事斗一斗,旁人看热闹也就罢了。真要是下场参与,死的不知道有多难看。
刘金玉忽然想到一件事,急问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官道上?”
郭继语摇头道:“我们也想知道。但是又怕暴露行踪,故不敢细问。”
刘金玉长出了一口气,诉苦道:“实不相瞒。眼下情势紧张,陈员外和他女儿虽然是官家在江南安排的人马,但看他们近来的行事作风似乎要当叛徒。”
郭继语冷哼一声道:“你放心。有我们弟兄几个在,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眼下还不是我们暴露的时候,还请公公小心应付。”
“好。”刘金玉有了这群大内侍卫当后盾,胆子就大了起来。
这相当于陛下在后面当后盾。
刘金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李迪手里要回三保,追查那幅图的下落。
为了不暴露大内侍卫的行踪,刘金玉把他们集中安排在厢房,好吃好喝的供着。
紧接着,他亲自下了拜帖给李迪,要求明天在醉香楼一会。
拜帖写好,刘金玉差遣下人前往江宁府衙送。
此时,杨宗谨已经回到江宁府衙。
刚进书房,就看到李媗之和董秋荻坐在书房的主位上,一脸的怒气。
杨宗谨忙道:“我只是出去走一走,没到别的地方。”
李媗之道:“夫君大清早出门,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说那些干什么。”杨宗谨悻悻地道,“说了,又让我的好岳父给我添堵。”
李媗之一听,顿时眼中含泪。
杨宗谨看了,心里跟着怪难受。
夫妻相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董秋荻道:“夫君心里不痛快,我们自然理解。但是夫君不该不说一声就出去,这样很危险。”
杨宗谨自知有些理亏,便道:“两位夫人说的对,我下次注意。”
忽然,屋里响起肚子响。
杨宗谨尴尬的看了眼她们,怪难为情。
从上午出去到现在,滴米未进。
李媗之心疼道:“饿着肚子就来书房,你真想修仙吗?”忙让厨房把热的菜端来,让杨宗谨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