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么严重啊?”
“是的。下官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三保情况很坏。”
“那你们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否则本公公唯你们是问。”
“没问题。”
李迪和杨宗谨送别刘公公,一直到大门口停下脚步。
望着刘公公远去的轿子,李迪道:“刘公公把话都说这么透彻,恐怕朱老九手里的东西比账本更重要。”
杨宗谨做了个深呼吸,承认道:“在小婿看来,刘公公应该要的是那副《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的下落。”
“贤婿似乎对于这幅画有不同的看法?”
“实不相瞒,在小婿的记忆里这幅画早就没有真迹传世。据说是毁于安史之乱,但是细想起来又觉得很可能真迹存世。所以小婿对这幅画真伪大打问号?这是第一。”
“第二呢?”
“第二,如果这幅画是真的,刘公公的做法可以解释为邀功。如果这幅画并不是真的,那刘公公的动机就十分可疑。”
“你我都没有见过那副画,在这里瞎猜罢了。”
“岳父难道没发现刘公公无理取闹的做法,有点诡异吗?居然是两头勒索,还引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迪听杨宗谨这样一说,突然有点明白过来。
刘公公在江南执行秘密任务的话,断不会是简单的找到一幅画的下落。而是在这幅画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某个秘密。
夜逐渐变黑,天上星辰一颗颗闪烁着。
夜幕下的江宁府格外的安静。
子夜时分,一道黑影潜入别院。一步步靠近三保所在的房间,尽量的降低脚步的声音。屏住呼吸,在靠近的时候就要轻轻地推开窗户。
此时,一道笑声传来。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摸黑作案,好不要脸。”萧笑不知何时站在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吓得不敢逗留,就地一滚,窜出了别院。
没等他试着飞上墙头,却见到墙头站着一个女人,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
黑衣人急忙转身,又发现另一堵墙的墙头站着手拿软剑的女人。
见自己完全已经无路可走,黑衣人把心一横就要服毒自杀。却被萧笑从背后拍了他的穴道,黑衣人晕倒在地。
萧笑道:“让你在我面前自杀,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府衙正堂,黑衣人已经被解开面纱,人依旧晕倒在地上。
一盆冷水浇在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到周围都是陌生人,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了,沉默不语。
杨宗谨笑道:“没有自杀成功,你应该感到悲伤吧。”
黑衣人不说话。
杨宗谨又道:“你可以不说出背后的主使人,而我却可以才出来。”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
“你们为了弄清楚三保的位置,先是派了一个打杂的杂役打探情况。然后这名杂役把打探的情况偷偷告诉你的人,再由你的人告诉你。”杨宗谨随后补了一句:“就在我们和刘公公对峙的时候,你们派人浑水摸鱼。”
黑衣人眼神一凛,冷声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问我。”
杨宗谨笑道:“既然你不是哑巴,容我继续就你们的事情推理下去。你并不是个坏人,准确说为朝廷办事就不算坏人。我说的对吧,六扇门的密探。”
黑衣人抬头看杨宗谨,冷声道:“如果我真的是六扇门的人,你还敢抓我,还敢阻扰我办差。”
“你是六扇门的人,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你们这些人为了朝廷的事,典型的什么都不管不顾。明明知道江南情势危急,你们也不管。只想得到那副画,还有我手里的账本。”
“这是朝廷的交代,你最好放明白点。”
“那也恕我把话说明白,如果你们的人再这样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杨宗谨让人给黑衣人松绑,并让黑衣人自由离开。
说起杨宗谨为什么知道是六扇门,还要从陈员外说起。
杨宗谨在仔细看过朱公迟和刘公公之间往来账目之后发现有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刘公公拿走了七成。这没有错,但是在编账目的时候刘公公的名下明显有两个名目。
也就是说,刘公公得到的七成又被三七分。刘公公是三,而另一个账目下是七。这样的编账方式,一看就是多出来一个人需要把账算清楚。
再结合保管账本的机关盒,以及六子身上受到的伤就知道这是专业人士干的。
也就不难推出第三股势力是谁。
杨宗谨之所以不说出来,也是因为有些话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