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人。
次日,杨宗谨在经过精心打扮收拾一番,带着凌宠前往位于江宁城西的大茶商,陶向三的大宅。
到的时候,整个宅子紧闭着。
凌宠去喊门。
好半天,才有出来开门。
凌宠向开门的人说道:“我家公子有事拜见贵庄主人。”接着奉上拜帖。
开门的人拿都不拿,直接轰凌宠走:“这里不欢迎陌生人拜访,请回。”
凌宠气得想打人,但是怕耽误杨宗谨的事情,退到杨宗谨身旁,并向他展示一下手中没递出去的拜帖,一脸无奈。
杨宗谨眉头一凛,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门踹开。”
“踹!”凌宠被杨宗谨的话吓了一跳。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杨宗谨不想重复第二遍。
凌宠一听,顿时明白。
他走到大门前,敲了敲门。
守门的不耐烦开了门,冲口而出:“你烦不烦,我们家主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被凌宠一脚踹飞。
守门的扑腾两下,跳了起来:“来人呀!有人闯主人的宅子。”
话音刚落,一群护院都冲了出来,抡起棍子就向凌宠来了。
凌宠是谁?八十万禁军教头,武功十分了得。
三招两下就把这些人打倒在地,哭爹喊娘。
杨宗谨昂首来到院门口,正好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的大厅出来。
看着一地受伤的护院,中年男子没好气道:“你这个人如此肆意妄为,小心我去朝廷告你。”
那中年男子正是陶向三。
杨宗谨冷声道:“去朝廷告我!告我什么?是告我煽动百姓抗拒朝廷,还是告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大难将至,你却把我拒之门外。”
陶向三一时语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上前道:“有话可以好好说,你这样擅闯民宅,完全是无法无天。不要以为你是江宁府尹的女婿,我们就怕你。”
杨宗谨眼神一凛:“好呀!你们早知道我的来历,却故意拒不相见。”说罢,转身抬腿就走。
凌宠紧随其后。
陶向三和他的狗头军师当时就蒙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追回来呀。”陶向三踹了狗头军师一脚,“追不回来,我唯你是问。”
“欸,”狗头军师被踹到腿正疼,只好一瘸一拐的出门。
看到杨宗谨和下属走的不远,狗头军师边喊:“先生留步”,边追了过去。
杨宗谨听到这声,和凌宠对视一眼,故意加快步伐。
狗头军师只好用跑的,一路小跑到杨宗谨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先生请留步。”狗头军师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家主人让我来请你回去,说刚才是一场误会。”
“误会?”杨宗谨冷笑一声,“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我……”狗头军师一咬牙,给自己啪啪两巴掌,边打边自言自语道:“都怪我这张破嘴,关键时刻胡说八道。”
杨宗谨看他也不容易,阻止道:“好了。我随你前往就是了。”
“多谢。”狗头军师一面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在前面的一侧为杨宗谨带路。
杨宗谨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陶向三出门迎接。
“陶员外。”
“先生。”
“请!”
“多谢……”
一行人进了屋,径直到了前厅。分宾主入座,丫鬟看茶。
“请。”
“多谢。”
杨宗谨细品一口茶,甘而不涩,口感润口,确实好茶。
陶向三也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从容的笑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不要见怪。全是下人自作主张,只因听了我一句‘不许陌生人登门’,这才引出干戈。都怪陶某出身贫寒,全靠一时运气才有今日。家里难免有两三个穷亲戚,还经常走动。让我很是烦恼,不得已如此。”
解释的话,陶向三说了一大车。
但在杨宗谨听来,却只有两个字“掩饰”。
不过,这不是杨宗谨今天来的目的,自然不会继续纠缠这件事。
杨宗谨听罢,笑道:“我当然理解陶员外的苦处,只是今天登门拜访,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哦?愿闻其详。”陶向三讪笑道。
“实不相瞒,在下曾经是提刑,专门负责查案。今日我掘开朱公迟的坟墓,发现他的遗体不见了。”杨宗谨故意顿了顿,看陶向三的反应。
陶向三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失声叫道:“真的吗?”
杨宗谨微微点头。
陶向三低下头,眼珠一个劲儿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