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值得关注。”
杨宗谨默不作声。
李媗之问道:“夫君是要去见他吗?”
“不,先去发生争执的地方看一看。”杨宗谨道。
这种时候的确需要谨慎,千万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样有碍于破案,更不利于查出真相。
就和留住翠竹苑是一个道理,不能急于一时。
在知情人的带路下,杨宗谨和两位夫人来到了据传是发生争执的地方。
其实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在附近的巷子里。
“他们到底争什么呢?”杨宗谨问知情人道。
知情人道:“听不清,只隐约听到‘欠钱’,还有如果不给他钱,就把事情都抖了出去。”
杨宗谨听出这话口气就是唐二春说的,又问道:“那个大官说什么?”
知情人摇头道:“他的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好,多谢。”杨宗谨请知情人先回去,顺手给了他一点钱。
李媗之道:“从这个人的话里判断,唐二春以前就和王敬臣有积怨,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杨宗谨却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对吗?”李媗之问道。
“第一,这个人的偏向性太强。只告诉我关于唐二春的部分,但是王敬臣的就特别的少。第二,选择在这个地方吵架,一看就有点问题。”
杨宗谨左右看了眼人来人往,什么秘密都不可能保住。
李谘也来了。刚好听到这番论述,点头道:“这样分析很好,的确有道理。”
杨宗谨携二位夫人见过李谘,互相见礼。
李谘又道:“如果由此推论,可以得出一点推测。是唐二春故意在这个地方约的王敬臣,而王敬臣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出面。”
“这件事是不是指向性太强?”董秋荻半开玩笑的道,“难道不是王敬臣故意把唐二春约在这里见面。”
杨宗谨道:“这是需要的问题。王敬臣已经这样的地位,又在这个关键时刻就不能主动惹事,只有唐二春才会这样做。就算是王敬臣所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唐二春很激动呢?”
仿佛一切都指向王敬臣。
但,杨宗谨并不打算立即找到他。
不是因为怕朋党,而是必须采取谨慎的态度。
从巷子里出来,杨宗谨注意到一件事。
“这里距离唐二春死的湖,好像很近的样子。”杨宗谨提醒道。
众人看过去,不远处就是那座湖。
在湖的一边还有个亭子,不少书生在那里欣赏风景。再看更远的地方,却没有多少人,上面的亭子更是没多少。
按理说,立在小山上的亭子应该更多人去踏足,欣赏美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宗谨指了指人迹罕至的亭子。
李谘道:“据传那座亭子好像有问题,但是具体是原因却说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死过人,并且是一个名伶。”
“名伶?”杨宗谨好奇的问道,“死的是谁?”
李谘一皱眉,肯定记不清。
贴身的捕头说道:“死的好像是叫蔡逊,据说是一个戏班的班头。”
“谁?蔡逊!”杨宗谨想起望月镇死的好像也叫蔡逊。
但当时是认为蔡逊其实是女子,装成雨霖姑娘继续劫道。
“蔡逊是丰乐班的班主吗?”杨宗谨问道。
捕头喜道:“大人果然好记性,居然记得这件事。丰乐班一直在望月镇及附近演出,有一次突然来到了汴梁城。然后就演过一次,我当时就看了。”
“你见过雨霖姑娘吗?”杨宗谨问道。
“没见过。神秘的很,雨霖姑娘一直没有见到。”捕头道。
“蔡逊是什么事去世的?”
“好像是前几年,具体也记不住了。”
杨宗谨脑子迅速旋转,寻找这个情况的各种解释。
第一种解释,蔡逊并非死在望月镇,而是死在汴梁城。雨霖姑娘为了掩饰蔡逊死的情况,就编了一套谎言说她死在了望月镇。
第二种解释,死的并非是蔡逊,而是雨霖姑娘。蔡逊接她的名字继续活着,然后控制着戏班子。
杨宗谨发现自己被望月镇的事情给误导了,产生了巨大的误差。现在回头想要弄清楚恐怕很难,雨霖姑娘身故,薛宗元判流刑早到流放地,其他人也是四散。
“关键是这个蔡逊到底是男是女?”杨宗谨郁闷道。
“应该是男的吧!”李谘道。
“男的?”杨宗谨眼睛睁的很大。
李谘道:“我刚才想起来了,我有一年路过望月镇,还见过蔡逊。是一个超级大帅哥,男生女相。”
杨宗谨差点跌倒,这……这太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