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能够成功的引起效应。在为自己打响招牌的同时,也给了仕子们一次能够比试交流的地方。
有人对道:“南来北往,千里之行在足下。”
“足下和今朝词不达意,算不得本事。”有人站出来鄙视道。
杨宗谨看那人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就是眉宇间有些傲气,似乎是那种恃才傲物的人。
这样的人,让杨宗谨觉得不舒服。
“宋兄,你有什么高见?”刚才对对子的人,向鄙视他的人抱拳。
姓宋的书生还礼,笑道:“我也是起手‘南来北往’,但接下来对,千山万水在途中。”
众人一听,无不赞誉有加。
姓宋的书生得意的摇着扇子。
“不学无术之徒,趁早回去。别玷污了天子第一科的门生!”呵斥他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很凶的书生,怀里还揣着长剑。
姓宋的书生很生气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对的不好?”
“南来北往,不过是拾人牙慧也敢卖弄。”那人直接对道,“南麟北首,满山禽兽似狗熊。”
“他居然骂南方仕子!”
“你们南人本来就是废物。”
双方激烈的打斗起来。
杨宗谨被逼得往后退,不掺和这种毫无意义的打架。
就在这时,一队巡捕军赶了过来将他们隔开。
为首的军头,挥舞着马鞭,高声叫道:“你们这帮读书人,枉读圣贤书。竟然当街打架,成何体统。”作势要打人。
关键时刻,有人道:“王大人到。”
军头翻身下马,前往迎接。
杨宗谨很好奇“王大人”是谁,正要在好奇。
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他是王钦若的女婿,王敬臣。”
杨宗谨听出是赵福霖的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她。
一段时间不见,赵福霖已经比以前漂亮许多。尤其是整个人长开了,自然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此时,见到王敬臣下了轿子。
仔细一看,此人果然是相貌堂堂。
只听王敬臣道:“你们都是天子门生,未来很有可能同朝为官。难道诸位叙述同年之谊的时候,就是说自己当年如何打架吗?有辱斯文!”
此话一出,书生们都安静了。
杨宗谨暗暗佩服王敬臣的话术了得,第一层意思是你们在场所有人大有希望,这是给鼓励。
第二层意思是将来同朝为官,休戚与共不应该这样大动干戈,影响前途。
第三层意思,打架这件事可大可小,别耽误了前程。
三层意思,让人服服帖帖。
王敬臣又道:“这对联比试,旨在交流。不是你们斗狠的地方,以后应该多加注意。”
高升聚的老板出来,点头哈腰的说道:“王大人教训的极是,小人这就撤走。”
“不必!只是图一乐而已,何必矫枉过正。”王敬臣说完。转身上了轿子走了。
杨宗谨没想到王敬臣还真有些厉害,心里好感一直往上升。
赵福霖道:“王敬臣是位难得的能臣,在知襄州期间兴修水利,让一方大治。在庞太师的推荐下出任主监考官。”
“我去,能得到庞太师的推荐也是厉害。”杨宗谨有些意外。
两人边说话边走,来到了宅院门口。
李媗之和董秋荻听说赵福霖来了,便出来相迎。
两女刚要行礼,赵福霖就让她们免礼。
赵福霖道:“我在宫里待烦了。想到你们能来,高兴得睡不着觉。所以不用谢我,我还要搬过来住呢。”
李媗之道:“那我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房间。”
“一言为定。”赵福霖笑道。
且说王敬臣乘坐轿子回到岳丈王钦若的家,在那里见过王钦若。
王钦若笑道:“好女婿,你今天在街头是大出风头。”
王敬臣对于自己行踪暴露,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适当的表现,可以直达天听。”王钦若道,“但是最好不要介入过多,毕竟决定你命运如何的不是下面,而是你的上面,包括你的敌人。”
“是,小婿谨记。”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王钦若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在高升聚可曾见到一个叫杨宗谨的年轻人?”
“杨宗谨?”王敬臣想了想回道,“就是那个破了两桩大案的杨宗谨,的确是一个人才。可惜无缘亲近,不然一定值得深交。”
王钦若脸色瞬变,冷声道:“这个人千万不可以靠近,尤其是在你不知道他底细的情况下,尤其需要小心!”
“是。”王敬臣心里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