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艾塔,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身上,有哪儿感觉不好?”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对机甲上,其中一位前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哦~~~!要我看,你没必要为这种事纠结,也别让自己太耗心神。今晚,大家过得都很艰难。
其实。你说的这种现象,在很多人身上都出现过。而这种现象的产生,也是有很多种可能性。听那位前辈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小了。也许,你小的时候,真的见过他。只是当时,你没有完全记住他的样子,只记住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又或许,由于今晚这种……特殊的经历,刺激了你的潜意识,产生了所谓的‘既视感效应’。毕竟,我们的认知,都源于大脑的活动。很多时候,对于记忆来说,都是一些信息片段的组合。而全缘生物芯片,对于辅助记忆的存储,也是有时效性的。它更多的功能……!”
“碧艾塔,不管怎么说,我首先要感谢你!感谢你有个,有先见之明的好老爸!要不然,我们也活不到现在。不过,我说蒋俊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大家的心情。
你非要于人前,表现出你有多宠着碧艾塔,对她多无微不至。还要展示你,文武双全的一面。你们这不是等于,在我们面前,翻着花的秀恩爱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芳达大小姐,我们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吧?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经历了这种惨痛,大家心里都非常难过。可你不总能把个人的情绪,发泄到我们身上吧?”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尤娜,你别怪我说话直。咱们对碧艾塔,应该抱着感恩之心。你心里难过,没地方发泄,可以冲我发泄。也别……!”
“我难不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刚才,我被妖豹吃了,跟你也没关系。我凭什么冲你发泄?我就是看着他们俩……!”
“你们4个,给我禁声!非常时期,无论你是谁,都不能把纪律当儿戏?”在邹教官的低声呵斥下,4个年轻的学员,总算停止了,在行进中的口角。
而引发这场口角,也正是凌南杰,心机深沉之处。因为,他需要不断分散,碧艾塔的注意力。以避免她看出,因为蜜拉贝儿的出现,自己在言行神态上,有任何失常的表现。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刚才的那场重逢,当凌南杰,在感知到蜜拉贝儿的第一刻,登时心神巨震,险些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蜜拉贝儿还活着,居然会在这里撞见了她。
还好,强大的自制力,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同时,大脑在飞速运转,让他马上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如今已迫在眉睫,他根本不会去纠结,蜜拉贝儿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位,从小跟自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师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与自己相认。
他深知,若在此时,让碧艾塔了解到他的过去。那他所苦心经营的一切,立时便毁于一旦。对于他所向往的锦绣前程,则是灭顶之灾。从今往后,他也再无翻身之日。所以,他绝不能让蜜拉贝儿开口。
当然,他能想到的对策,也就只有两条,上策是:一先一缓:下策是:一后一绝。
首先,以他对师妹的了解,自己通过,快速有效的暗示或警示,有极大可能,会制止师妹,冲上前来,向自己投怀送抱的举动。之后,再找机会处置她。此为,一先一缓。
但,如果这先发策略,无法奏效?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也是唯一的办法,那便是:乘其不备,立杀蜜拉贝儿。一剑封喉,不让她说出任何话语。此为,一后一绝的下策
至于,事后该如何解释?他在心中,也早就想好了说词。他可以说:自己是战争孤儿,自幼便被迪丽莎组织豢养,迫于无奈成为其中的一员,也一直为此负重如轭。但,他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弃暗投明。
他曾经多次拒绝,该组织传达给他,要他暗杀碧艾塔的密令。同时,也再没执行过,该组织的任何指令。他能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都是因为,对碧艾塔的爱。
而这个女孩儿,就是迪丽莎组织,派来清除他这个反叛的杀手。刚才,这女孩儿假意跟他相熟,快速向他靠近,杀意被他识破。因为情势紧迫,刻不容缓。他没时间多想,只能立即做出反击,这才失手杀了她!
这个时候,他再对碧艾塔,选择性的坦白过去。说自己一直隐瞒身份,实属有苦难言,绝不是想欺骗她。唯一的苦衷,就是怕她嫌弃自己的过去,害怕失去她,。
这种做法,即便有诸多破绽,也许会受到碧艾塔的质疑。但,蜜拉贝儿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起码,事情不会落到,无法挽回地步。今后,自己可以想方设法去补救。
不过,值得他庆幸的,也有两件事。其一,自然是他的第一种策略,马上就起效了。第二,那就是碧艾塔的注意力,被那位乔装成,大车司机的强者探员,给吸引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他在这个瞬间的异狀。
当时,凌南杰在心中暗道:“天助我也!”不过到现在,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心情。他这一路上都在,挖空心思的想着,要如何除掉,身后的蜜拉贝儿。他不能让这位师妹活着,她活着,自己就没有未来。
可怜的蜜拉贝儿,还以为凌南杰,刚才那冰冷的一撇,隐含的好像是冷淡。殊不知,那是凌南杰,在竭力压抑着,心中对她的杀念。
昔日的海誓山盟,今朝化作过眼云烟。曾经的牵肠挂肚,眼下却成了心腹大患。
古有对曰: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岂非一孔之见,以管窥天?须知,世间人心迁变,皆有缘迹可循。寒门之子举步维艰,一遇千载缚命图之。因此,雕心雁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之人,由来也比比皆是。
而曾经作为“屠狗辈”中的一员,如今却化身顶层精英的太史言。此时正在机甲的腹箱里,实施着他的仗义之举。也凭借着当年,有过多年的兽医从业经验,同时展示着他的医者仁心。
“我说雨哥,你们认识这种,德高望重的大佬,怎么还跑来当淘金猎人啊?让人家随便抬抬小指头,也能给你们在政府机构,随便谋个肥差吧?要说你们师兄妹这性情,也是够狂野的。
哎?雨哥,我听这位大佬声音,肯定是个年轻的盖世英豪,他……他不会就是,蜜拉贝儿的……?”机甲腹箱里,和夏盛雨并排坐在一起的莱恩帕克,对他低声嘀咕道。
“别瞎说,孟探员的身份,非比寻常。虽然,人家为人谦和,行事低调。那也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
我和师妹,曾受过人家的再造之恩,这才有幸结识了孟探员。这次,又蒙人家相救,咱们才死里逃生。就是肝脑涂地,此生都无以为报了。怎么可能,还敢心怀奢望?
我师妹,可没有那个福气。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论品貌,一点儿都不比她差。而且,她还欠着我们这位恩人,不少钱呢!不出来赚钱,拿什么还人家。
前面驾驶机甲的那位探员,一样是我的恩人,我欠他的更多。人家能拿咱们当朋友,是人家虚怀若谷,平易近人。咱们自己,可得有自知之明……!”
夏盛雨和莱恩帕克窃窃私语的时候,仍称太史言为“孟探员”,因为他明白,与千爷和莫探员,真实身份相关的一切信息,都不能随便透露给其他人。
两人嘀嘀咕咕,刚说到这儿,坐在行军床旁,正在给光吧出溜的,邓万林两人解毒的太史言,突然站起身来。
他眉头微皱,向夏盛雨问道:“老夏,他们俩身上的毒,我都给清干净了。他们身上的外伤,到无所谓。就是这内伤,看着可有点儿邪乎。光凭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