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等人见此不由目瞪口呆,这特么什么样一种心态。
一看两人越聊越上瘾,有点打不住的趋势。
赵信不得不再次打断这两人,“打住,打住……我说两位,你们清谈不是黄老吗?
怎么还推崇儒家之学了?”
但问完他就后了,果然两人,尤其是哪位宁先生一听更是双眼发亮,感觉像是被搔到痒痒肉。
“陛下此言谬矣。”
宁先生摇头晃脑,下意识的要直起腰来一番高谈阔论论。
但一抬头看见赵信眼神不善,连忙又重新趴下,但口中却依旧不住的道:“清谈者止于黄老,此来世人之浅见耳。
所谓清谈者,当自悠悠然处而始,至悠悠然处而终,言者有无所指,听者不知所云,但觉兴味悠悠,陶然而乐者也,此谓高论也!”
赵信等人听得满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个啥。
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合着你说了半天不就六个字吗,‘说了等于没说’。”
“这……”
宁先生听到赵信这么说,那表情就好像被喂了一嘴翔一样难受,半天才支吾道:“陛下英明,也能这么说,只是这样很,很不清谈。”
赵信闻言不由失笑,也懒得再和他多说。
转而看着张原笑道:“这就是你请的幕僚?你想让他给你谋划什么?”
说到这个,张原表情也有些抽搐。
这位老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一出主意就宕机。
赵信又问:“我听说你还做出规定,禁止猎户和药客进入大荒山,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他出的?”
张原闻言一愣,一时有些不明白赵信的意思,但最终还是老实的道:“这是宁先生替臣出的主意,臣也觉得这是善政,不但可以使秦人和土人隔绝,也可使两者免于纠纷……”
他还在念念叨叨,说这个政策的好处。
赵信却摆摆手打住了他,然后皱眉道:“朕早听闻清谈误国,却没想到一至于此。
来人,把此人推出去,斩了!”
“什么?”
张原闻言吓一跳,以为赵信要杀他,不由大惊失色。
忽然却见马健铭和唐思如上前如狼似虎的架起那位宁先生就往外拖。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赵信说的是宁先生。
先是松一口气,紧接着才再次反应过来,连忙再次俯身道:“陛下,刀下留人,清谈虽然误国,但是罪不至死啊,宁先生乃臣之幕僚,当地名仕,岂能……”
另一边宁先生也吓傻了,没想到自己就是一时没忍住接了一句口,怎么就惹来杀身之祸了。
听到张原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不住的点头。
而赵信却一摆手打断了张原,一声冷笑,“罪不至死,朕问你,你说禁止猎户药客入山,有那般好处,可曾想过那些猎户药客不能进山之后,他们如何谋生?
你可曾有安排?”
“这……”
张原等人结舌。
“看来是没有。”
赵信一声冷笑,“那朕再问你,既然圣人也说,治国当以‘足食,足兵,足信’,你这政策是对这三者何者有利?”
“足…足信吧,圣人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张原迟疑的道:“好一个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那你这一策之后,是你的郡守府更让人民信任了,还是你治下的人民更有诚信了?”
张原顿时冷汗如雨,不知所云。
“看来也没有?”
赵信声音变冷,“既然你的足信从何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