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了一个小回廊,但感觉却完全不同。依然是一样的干净整洁,但是却更偏向于舒适,尤其院子中那个用灰砖砌的小花坛,上面摆放着数盆菊花,此刻开的正盛。可想而知,若要是花季其中定是多姿多彩。花坛旁是一颗丈许高的银杏树,清风拂来,叶片缓缓落下。若不是树下放着一方石桌与几个石凳,都让人几度怀疑此处是不是客栈了。
要说三人之中,当属南宫菲菲所居的画舫最富丽堂皇,所以按理来说她应该会此地颇有说辞,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只见她笑得犹如一个小孩子般开心。
甚至紧走几步来到树下,仰头感受从树叶中间偷偷溜下来阳光。
曹氏见此也将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了下来,本以为出手如此阔绰之人可能会嫌弃后院条件太差。没想到不但没说什么,反而好像胜似喜欢。
便长吁一口气,笑着说道:“几位,北边这三间阳光正好,我已让二牛又擦拭了一遍。被褥也是昨日刚晒过的,虽然看上去有点旧,但是绝对没人用过。因为我这里说句实话从来没有人来住过…”
看着曹氏说话之时双手不由得直扣衣角,秦可卿走上前去,轻轻牵起她的手,小声地说道:“我相信你,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紧张多了对腹中胎儿可不太好。”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只见曹二牛从前堂走了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地说道:“几位恩人,我已将前堂的门关了,你们就安心的休息吧。”
“关门?”秦可卿闻言一顿,不解地问道:“如今才辰时刚过,怎么就吧门给关了呢?”
曹二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我媳妇说,她刚才就看到姑娘您一直打哈欠,想必是昨晚追那贼人没有休息好,如果开着前堂怕有人来吵闹惊了几位,所以…”
秦可卿双眸含光,面露愧色地说道:“所以就为了我们三人休息便将店门关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听到秦可卿这么一说,曹氏便将手抽了出来,迈步走到曹二牛身边,伸出右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转过来笑着说道:“您别听二牛瞎说八道,和您几位没有一点关系么。一早上闹腾的也没来的及收拾,乱糟糟的做生意不是砸了招牌吗?所以今天就干脆休业一天。”
许是刚刚曹氏那一下扭的着实不轻,只见曹二牛咧着嘴一面揉着胳膊一面应和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这笨嘴笨舌的没说清楚。”
话都这样说了,秦可卿也不好再推辞,便轻轻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真的是多谢了。”说话间顿觉困意袭来,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切。
站在对面不远处曹氏见此便知趣地说道:“房间就在身后,我夫妻二人就不再这里多做打扰了。您几位若要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一声便可。”说罢竟然拽着曹二牛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看着夫妻俩人云开雾散走在一起,三人俱都会心一笑。对于刚才曹氏说之话,自然不会信以为真。在这个若如不辛勤劳做就有可能难以为继的小镇,又怎么会应为因为所谓的乱糟糟就歇业一天呢,何况以三人看来前堂应该是一尘不染干净整洁才对。
安静舒适的小院又只剩下她们三人,南宫菲菲回头看了下客房,便笑着说道:“我是困的受不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等我睡起来再说。”说罢也不待两人有反应,便自顾自的走了回去。
秦可卿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似乎对此并不奇怪,只见她眼光一扫树下的石桌,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还有精力陪我喝杯茶吗?”
正在低头沉思温子琦,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正好也有事情要找你。”
许是并没有想到温子琦也有事要找她,秦可卿眉头微皱,一脸讶异地看着他道:“何事?”
“坐下再细说吧,”温子琦伸出手掌指向了树下的石凳,“秦姑娘请座。”
“何必这么客气,”秦可卿走过去坐了下去,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是什么事情呢!”
温子琦也不客套,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略加沉默后开口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七成的把握!”
看其慎重的样子,秦可卿自知此事可能非同小可,便小声地问道:“事关柳南天?”
听她如此一问,温子琦并不觉得诧异,毕竟最晚行宫之事,幕后指使之人便是这位柳知府。便开口说道:“若说有关,也不能说全是,若说没有关系,也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