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才见其垂头丧气之姿,便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面沉似水。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众人皆将吊在嗓子眼儿的心又放了回去。
待到何领队走出殿外后,陈有才便又伸手将殿门关牢。
随着一声门闩的咔嚓声,殿内又恢复了适才的寂静。
殿门口陈有才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何领队冷冷一笑:“何兄,现在可否证明我并不是贼人同党?”说出的话就如同带毒的刀子一般,直指何领队。
“哪里的话呀,”何领队非但没恼,反而一脸委屈地说道:“陈哥,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你陈家的名声嘛,想你陈家本是此地望族,无奈家道中落,所以亲人分离各奔东西。”
陈有才随意瞥了一眼他,言词森森道:“我家的是就不劳何兄费心了,若要没事,陈某还在当值,就恕不远送。”说罢竟然一抱拳。
话已至此,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再说反而显得有些做作。
只见何领队唇边突然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道:“好说好说,我这就走。”说罢竟然真的丝毫没有停留扬长而去。
待到人影已不再,陈有才微仰着头,凝望着星空,许久许久,才慢慢地收了回来,徐徐回眸看了一眼殿内。
本来安定下来的心,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门闩声又提了起来,
南宫菲菲一脸惊讶地看着同样神色凝重的秦可卿,二人都无法想通这人去而复返所谓何事。
尚未想明白是何情况,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出来吧,走了!”
秦可卿双眸含光,一脸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宫菲菲,像似在询问。
绕是聪敏机警的南宫菲菲也被一句话给弄的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此话究竟是何意思。
而今见到秦可卿投了疑惑的目光,便双眉微皱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耳边又传来一位清脆的女声,正是柳玉姝的那位叫陈若兮的师姐。
“数年不见,兄长可一切安好!”
闻听此言,南宫菲菲和秦可卿俱都一怔,原来这位陈护卫竟然是此人的兄长。
就连藏在一个香炉之内的柳玉姝也是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可是事实往往会出人意料。
陈若兮纵身一跃跳出香炉,款款走到陈有才面前,笑着犹如一个小孩子一般。
十年,让一个豪气青春少年已是满面沧桑。
陈有才伸手摘掉粘在她发髻上的落叶,暖暖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
柳玉姝缓步来到二人面前,微微一施礼,轻声问道:“你就是陈大哥?”
陈有才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地说道:“想必你就是柳家大小姐了!”
柳玉姝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若兮探头看了一下殿外,开口问道:“刚才真的是好险,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有此想法的不只是就她一人,此刻依旧藏在炉内的秦可卿二人同样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现在她二人的震惊程度远远要大于刚才的惊吓。
陈有才对其妹所担忧之事,好像全然不在意,只是嘴角一翘,淡淡地说道:“无需管他,他就是一跳梁小丑,难成大事!”
兄妹二人数年不见,本应该有好多话要讲,可此时并不是互诉心事好时机
陈有才便直奔主题开口问道:“不是谁你们一行三人吗?怎么就你们二位?”
二女相视一眼后,陈若兮更是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夜真的是变故横生。”
“变故?”陈有才双眉微皱,一脸惊讶地问道:“难道另外一人被擒了?”
“那到没有,”陈若兮连忙摇头道:“只是被人搅和的没有完成任务,然后走散了而已。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陈有才双眼一眯,疑惑不解地问道:“搅和?难道还有一波人?”
“嗯,”陈若兮微微点头,随即将如何遇到温子琦他们一行人,又是如何将他们行踪暴露给护卫全都都说给陈有才听。
香炉内,南宫菲菲一嘴银牙咬的咯咯直响,果然没有猜错,就是他们害得自己。恨不得即可跳出去质问二人一番。
直到看到秦可卿面色暗沉一脸严肃,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单纯,此时若是贸然挑出,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念及至此,便按耐住心中怒火,继续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