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上楼声,从下上来一个身着褐色锦袍,身型微有一些佝偻的老者。虽然鬓生苍发,一脸的皱纹。但双眸却清澈见底。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并未有那么苍老,反而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老者眼无他物般径直走到南宫菲菲面前,抱拳行礼道:“侍卫大人。”
南宫菲菲微微颔首,神色平静道:“何事?”
老者眉睫一动,略一迟疑道:“据线报,最近漠北有一队参客要来青州。”
“参客?”南宫菲菲双目微眯,语气森森道:“一行几人?查出来所为何事吗?”
“现已查明与何员外有关!”
南宫菲菲闻言神色一冷,语气如霜道:“有关?意思是还没有具体查明。”
老者神色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属下无能,没有探明是何事!”
南宫菲菲并没有因为老者的认错而神色改变,依旧冷冷地说道:“两日内查清所为何事!”
或许是南宫菲菲对下属一向如此,所以老者并未觉得有任何不适,只是站在一旁低声应诺。
南宫菲菲微微点头,似乎对老者的反应甚是满意,便淡淡一笑道:“一个员外,饶你家有良田千顷,也不过是个土财主,竟然痴心妄想到要做药材生意!最近他有见过什么人吗?”
“除了一些乡绅,”老者略为想了一想,便开口接着说道:“还有便是庚午日晚间,会见了益春堂朱之廉。”
“朱之廉?”南宫菲菲闻言一顿,扭头扫了一眼同样一脸震惊温子琦。
就连原本一脸严肃的秦可卿,听到朱之廉三个字时,也是神色一滞。
南宫菲菲何等机敏,只是看了一眼便知这其中一定有事,便开口问道:“秦侍卫,观你神色,好像知道什么隐情!”
“数日前我曾从一名刺客手下救过朱之廉,”秦可卿双眉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当时就是庚午日!”
庚午日?待在一旁的温子琦闻言心中一颤,原来那晚厨娘说朱堂主好似受惊,看来是有人半途对其劫杀,让他心有余悸才那般模样。不过好在秦姑娘出手才幸免于难!
南宫菲菲眉睫一动,淡淡道:“庚午日,朱之廉受邀去见何魁,期间二人不知谈了些什么,至夜在返回途中遇到劫杀。那劫杀之人秦侍卫可有眉目?”
“派去刺杀朱之廉的幕后之人,乃是四海客栈的李思年!”秦可卿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李思年也是一枚棋子。”
“棋子啊,”南宫菲菲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执棋之人可有人选!”
“一为副堂主姚秉坤,二为行宫的田司礼,”秦可卿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按照李思年的供述,劫杀朱之廉只是因为挡了他姚秉坤的仕途和财路!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幕后之人就是姚秉坤。”
南宫菲菲闻言一顿,疑惑地问道:“这个怎么说?”
秦可卿略微想了想,开口道:“据我所查,李思年乃是西凉密探,长年与关外的参客勾搭。低价进高价出给益春堂获取暴利,以做城外那一众老兵的军饷。”
“既然有勾结,那他为何要劫杀朱之廉呢?”温子琦忍不住好奇,便开口问道。
秦可卿微微一笑,双眸含光道:“因为和他做买卖的并不是朱之廉,而是你们堂里的那个冯管事!”
温子琦闻听到此,不由心中一颤,自己原本只是想借着药草之事,打压惩戒一下冯管事,没想到竟然给他招来了杀生之祸。现在看来,这个冯管事之死,恐怕也是这二位堂主的手笔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个!
冯管事的意外死亡,让原本和他一起沆瀣一气的李掌柜一下子没有了搭档。于是便找上了姚堂主或者朱堂主,也有可能是两人都找过了。
可结局是朱之廉貌似并没有答应李掌柜提出的要求,所以才会招来杀生之祸。
原本看似一团和气的益春堂,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多的隐秘。
思念未已便听到一声:“为权为财都是不错的理由。”南宫菲菲微微点了点头,嘴角轻挑道:“所以田司礼应该与这事无关了!”
“现在尚不能排除,”秦可卿淡淡地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就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此事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姚副堂主所为。”
南宫菲菲双眸似电,语气森森道:“姚福堂主吗?虽然他也是个人物,不过我觉得此事应该不像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所以我觉得姚福堂主也不过是一个推出来的挡箭牌,真正操作全局的应该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