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黯然,再说不下去,他不死心地看着幼蕖,“小地绎镜其他有没有……”。
“小地绎镜确实没发现六哥的气息……”幼蕖心痛难已。
如松闭目,攥着珊瑚珠贴紧了胸口。
幼蕖默默收起了小地绎镜,如松与云清都没再看那天下闻名的神镜一眼。
如松克制住情绪,将珊瑚珠子交还给小九,声音嘶哑低沉:“收好。”
六只眼睛盯着了珊瑚珠,三人对望,心意相通。
珊瑚珠子在小九这里,但重担从此便担在了三人的肩上。
“嗯。”幼蕖重重点头。
我会用性命守护。
这句话不需要说。她知道,两位哥哥也知道。
“我们再去看看大哥和姑姑罢!”云清拉起两人,他实在不能继续这个悲痛的话题。
转过山腰,转过一泓清涟涟的湖水,大哥的石泓轩就在眼前。
石泓轩的院门上,还悬挂着大大的红绸结,那是大家为大哥和姑姑布置的新房。
热闹闹的喜庆红刺着幼蕖的眼,这红绸结是她亲手编好的,和八哥一人一边地扯着,亲手挂上去的,还让每个哥哥都施了一遍法术,保证这红绸结永不褪色朽坏。
风吹着红绸结轻轻摇动,红绸结下一直没能迎来它真正的主人。
本该手挽着红绸含羞入洞房的一对有情人,如今在黄土垄中静静长眠。
幼蕖再忍不住,趴在姑姑与大哥的合葬墓上大哭起来。
曾经她以为,少清山其乐融融的生活永远也不会变曾经她以为,姑姑师父哥哥们就是全部,而且是永恒的全部,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全部。
谁知道,一夕之间,天翻地转,温暖美好的少清山被打得七零八落。
事发时,她懵得不会了哭。
去上清山后,她不方便痛痛快快地大哭。
此时,在哥哥面前,在姑姑面前,她的悲伤突然如决堤的洪水,自心底深处汹涌而出。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哭腔走调,泪水肆虐,毫无遮掩,寂静的山林里,只有少女的哭声在回荡。
如松与云清默然守立,并不劝阻,也不安慰。
他们都知道,小九太需要这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哭。
“何处春朝风景好,谁家秋夜月华圆。”
良久,哭声渐停。幼蕖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墓前的刻字。
这是姑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