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眼神变得警惕起来，看向重靥的目光像是看着什么罪恶的囚犯。
凌悦怒了，大声吼道“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们也相信！如果小师姐是魔族，那她岂会三翻四次的拼死救我们！谁若敢诬蔑小师姐，那就是与我凌霄剑派为敌！”
凌卿歌也是不悦道“徐娇，你再诬蔑小师妹，就别怪本尊剑下无情！”
而狗男人凌墟尘向来信仰能动手绝不逼逼的守则，止戈神剑化成巨剑插在大殿中央，恐怖骇人的力量掀翻了一群渡劫以下的‘弱者’，杀气腾腾的气息笼罩在所有的头顶。
仿佛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哪怕是那几个渡劫期的高手也是脸色发白，在霸道凌厉的杀戮剑道下，他们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无形的力量将徐娇拧起，像是有什么掐住她的脖子，她俏脸憋得通红，什么话都冒不出来了。
“这便是下场。”
冷冽冰霜的声音穿透了耳膜，直击每个人的心脏。
众人一听，个个尴尬的笑了起来，赶紧开始说重靥的好话，真话也好假话也罢，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半分了。
“止戈道君误会了，我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无妄仙子是魔族啊。”
“是啊，谁愿意将天赋异禀的奇才送到敌营！若无妄仙子是魔族，肯定被魔族好生保护起来，哪里会到正道受苦受难。”
“我上次还是被无妄仙子救了呢！”
“无妄仙子杀的魔族可不少，当年她跟随止戈道君历练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杀神啊。”
……
一句句恭维讨好的话，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徐娇脸色惨白几欲昏厥濒死。
重靥自然不能让徐娇就这样死了，连忙握住了男人的大手，请求道“师兄，不要杀她，她才失去孩子，已经够痛苦的了。”
凌墟尘微微松开力量，但也没有松开禁锢“靥儿，莫要心慈手软，徐娇早就该死了。”
重靥笑了笑“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凌墟尘愣住了，看向笑脸如花的女子，一时分不出她是什么意思。过了片刻才道“迟则生变，斩草除根。”
“师兄，你就这么喜欢替我做主吗？”重靥抬头望着他，嘴角含笑，眼神冷漠。
“……”凌墟尘的眼底闪过痛色，薄唇轻启“好。”
到底他还是不忍心违背她的心愿……
重靥满意一笑，薄凉极了“如此方能长久。”
短短数字，如同万箭穿心，他真的让她厌烦了吗？激情褪去，爱意消散，最后就只剩下辛苦维持的皮囊。
每一个字都在击打着他的自尊心，如果是旁人，那就碎尸万段，哪怕是他至亲的父母，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可面前的女子不同。
她是重靥啊。
为他生为他死，视他如命的小师妹；
他挚爱的女人；
他此生唯一的信仰……
重靥轻移莲步，姿态高贵，步履傲慢，眉眼间尽是风华绝代的风情，与曾经那个纯善天真的少女截然不同，一颦一笑像是刻入骨髓的魅惑，举手抬足之间又带着生人勿进的疏离。
仿若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她的眼，仿佛她就是天地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