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靥点点头“嗯。”
看着女人大受打击的表情，重靥微微不忍心，温声道“他养育了她上百年，一时心软也是情有可原。”
凌卿歌嗤笑一声，淡然自若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他向来偏心徐娇，不然岂会让一个身份实力低微的弟子代管凌霄剑派。”
重靥一愣“不是你不愿意管吗？”
凌卿歌仰头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他没问过。徐娇喜欢，他就给她了。”
重靥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一直觉得紫宸太过宠溺弟子，极为护短，是个好师尊。可如今看来，他只是宠徐娇而已。
“你说，徐娇不会是他私生女吧。”
重靥摩擦着指尖，轻声安慰着“你想多了，若是有朝一日，你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会如此包庇你。在他的眼里，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弟子会是心狠手辣之人，只会以为徐娇只是一时魔怔。”
闻言，凌卿歌的表情微微好上一分，只是嘴角的那抹苦涩怎么也擦不去，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紫宸就站在他的面前。
“师尊。”
看着自家大弟子湿润的眼角，紫宸心头一紧“卿歌……”
凌卿歌淡淡道“徐娇早已不是我的师妹，师尊为何不告诉我？”
紫宸攥紧拳头，在那双暗藏痛色的眼睛下，什么宽慰狡辩的说不出口。
“在师尊眼里，弟子就这般不可信？”
“没有！”紫宸反驳的迅速，可是后面解释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
“徐娇出身凡间，天赋身份都不如你，你向来独立自强什么都不用我操心，可你师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我看着她从那么小慢慢长大成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卿歌便已经抬起了手。
“徐娇既已受罚，此事到此为止吧。小师妹。”
最后三个字透着几分请求。
重靥轻蹙眉心，这对师徒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心慈手软。
“师姐所愿，我自当同意。”
凌卿歌扯出一个笑容“谢谢。”
紫宸嘴巴微张“卿歌……”
可凌卿歌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拉起凌悦的小手“师尊，弟子告退。”
那声音透着冷漠疏离，表情也是如同那森冷寒冰，明明长着一张艳丽无双脸，身姿傲然的皮囊，偏偏像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看着那决然的背影，紫宸莫名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黄月冷笑道“怎么？后悔了？”
紫宸缓缓摇头“我知道自己偏心徐娇，可卿歌比徐娇强，我自然得偏宠徐娇一些。”
黄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是哪门子道理，强还有错了。照你这么说，谁弱谁有理是吧？”
紫宸皱起眉头，眉眼不悦“师妹，你也是做师尊的，岂能不体会我的感受。”
黄月却是嫌弃的摆摆手“别，可没你这么当师尊的。徐娇变成如今这副贪心不足的蠢样都是因为你。明明是只野鸡，你却非要将她捧上云端，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本。”
紫宸脸色不太好看了，双拳紧握“师妹！”